也是弱者相伤的“南平惨案”
2010年3月23日上午7时20分,福建省南平市原医生郑民生在南平市实验小学门口持刀砍向无辜,致死小学生八名,重伤五名。
惨案的发生使南平这个本来少人知道的地方成了全国人关注的焦点。人们的伤心和忧虑甚至愤懑当然可以理解,毕竟学生是无辜的。另一方面,人人有了一种自危的感觉,因为行凶者就在你身边,而在行凶的前一刻,他还是你的好邻居,他也是一个好公民。你不知道身边是否就有这样的潜伏者,因为他们“平时看不见”,你也不知道他们何时就“露峥嵘”。这种隐忧让你没有任何安全感。狼来不可怕,不知道狼何时来才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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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仍然用“弱者相伤”来评论,当然不是我脑袋里进了水。
手持屠刀、穷凶极恶的歹徒郑民生面对赤手空拳、青春年少的小学生,当然不是弱者。但一个42岁的男人,没有了工作,没有妻子,没有正常的人生之乐,这是不是社会上的弱者?
你当然可以归因于郑民生个人,毕竟这个社会上的人并不都这么惨败,但人生的曲折谁能预料?据说郑民生在单位不开高价药,不收病人红包,不骗病人,他是一个有良心的好医生。他不善于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是个尊老爱幼的好市民,还很爱孩子。
可是,有一天,他突然成了狼外婆,成了杀害孩子的凶手。这个反差,何其大也?
2008年7月1日上午9时40分,北京人杨佳砍死上海警察六名,砍伤五名。所说杨佳喜欢户外登山、徒步越野、摄影,在曾和杨佳结伴出行的一些旅游爱好者印象里,杨佳是一个勇敢、朴实、有毅力,有礼貌、懂得体贴别人、能为他人着想的一个人。杨佳在袭警前,家里有过8年的上访经历。无疑他是社会中的弱者。
但这六名死去的警察岂又不是弱者?似乎里面大多数都是普通民警,并未有高级职位者。而且,普通警察本身也不过是个职业而已,与工厂的流水线上的共并无大的差别。
云南大学生化学院生物技术专业原2000级学生马加爵,2004年2月13日晚杀一同学a>,2月14日晚杀一同学a>,2月15日再杀两同学a>。据说,马加爵,学习成绩不错,对父母孝顺,“我想起了我可怜的父母,为了供子女读书,他二老起早摸黑在田里干活,还点着蜡烛为人烫衣服,5毛钱一件,那次我母亲掉了一百块钱,她心疼的说那是烫了两百件衣服赚来的钱呀,我看着母亲伤心的样子,就把自己做苦力赚来的一百块钱丢到地上,对母亲说:妈妈你的一百块钱在这里!”。
但被他杀死的同学a>岂不是家庭里的宝贝和家庭的全部希望所在?
我们看出,所有案例都是在弱者与弱者之间角逐。而结果却是惨痛的。
郑民生不会选择成年人下手;杨佳也不会选择全副武装的警察PK,而马加爵也不会去校园外选择被害人。
更重要的是:郑民生、杨佳、马加爵本来是可怜的人,但突然间他们又成了可憎的人。
问题还在于,从可怜到可憎之间,我们还没有找到明显的区分规律,我们现时也无法预见其发生的轨迹。
这才是最让我们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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