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裁判书](2002)鹤刑初字第8号

茶叶 · 发表于 2010-4-1 10:02:41

(2002)鹤刑初字第8号
——河南省鹤壁市中级人民法院(2002-5-27)

                              河南省鹤壁市中级人民法院

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

(2002)鹤刑初字第8号

公诉机关鹤壁市人民检察院。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天顺，男，1928年3月11日生，汉族，河北省临漳县人，安阳县柏庄轧花厂退休工人，现住（略），系被害人张海中之父。

委托代理人张海群，男，44岁，农民，住址同上，系张天顺之子。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柳会青，女，1972年6月15日生，汉族，农民，住址同上，系被害人张海中之妻。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玉路，又名张璐璐，女，1994年2月16日生，汉族，住址同上，系被害人张海中之女。

法定代理人柳会青，女，基本情况同上，系张玉路之母。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王全，男，1931年8月8日生，汉族，淇县庙口乡东场村农民，住（略），系被害人王水海之父。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王云鹏，男，1989年8月21日生，汉族，学生，住址同上，系被害人王水海之子。

委托代理人王玉海，男，38岁，汉族，农民，住址同上，系王全之侄。

被告人姚兵顺，曾化名袁艳峰、袁老四，男，1973年10月26日生，汉族，小学文化程度，河北省临漳县习文乡时固村农民，捕前住（略）。2001年7月13日因涉嫌故意杀人被刑事拘留，同年8月29日被逮捕，现押于鹤壁市第一看守所。

辩护人徐永海，淇县朝歌律师事务所律师。

辩护人李彦春，河北临漳邺都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高秀英，女，1968年4月22日生，汉族，文盲，淇县庙口乡东场村农民，住（略）。2001年7月20日因涉嫌故意杀人被刑事拘留，同年8月29日被逮捕，现押于鹤壁市第一看守所。

辩护人马磊，鹤壁明星律师事务所律师。

鹤壁市人民检察院以鹤检公诉（2002）5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姚兵顺、高秀英犯故意杀人罪，于2002年4月1日向本院提起公诉，在诉讼过程中，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天顺、柳会青、张玉路、王全、王云鹏向本院提起附带民事诉讼，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对该案进行了合并审理，鹤壁市人民检察院检察员李建生、郑月鹏出庭支持公诉，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柳会青、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天顺的委托代理人张海群、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王全、王云鹏的委托代理人王玉海、被告人姚兵顺、高秀英以及辩护人徐永海、李彦春、马磊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鹤壁市人民检察院指控：

（一）1999年12月27日下午3时许，被告人姚兵顺与被害人张海中在本村李平家门口发生口角后，当张海中行至姚的家门口时，姚持刀朝张海中的胸腹部猛捅数刀，致张海中死亡，姚随即潜逃。法医鉴定：张海忠系被锐器伤及心脏致失血性休克死亡。

（二）被告人姚兵顺与被告人高秀英二人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并多次商量害死高秀英的丈夫王水海。2001年4月20日傍晚，高秀英将姚给其的毒药下到饭锅中，并将饭端给王水海吃下，王吃后中毒身亡。法医鉴定：王水海系口服毒鼠强中毒身亡。

被告人姚兵顺、高秀英的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构成故意杀人罪，二人系共同犯罪，应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五条之规定，被告人高秀英案发后投案自首，应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六十七条第一款之规定，请求依法严惩。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天顺、柳会青、张玉路要求被告人姚兵顺赔偿张天顺的赡养费、张玉路的抚养费、教育费、生活费及抢救费、丧葬费等经济损失共计50000元。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王全、王云鹏要求被告人姚兵顺、高秀英赔偿王全的生活补助费、王云鹏的抚养费和教育费以及丧葬费、精神抚慰金共计62000元。

被告人姚兵顺辩称在起诉书指控的第一起犯罪事实中自己是被迫捅刀。

被告人姚兵顺的辩护人辩称：在起诉书指控的第一起犯罪事实中姚兵顺的行为属正当防卫，就本起事实，姚兵顺属自首，应从轻或减轻处罚；在起诉书指控的第二起犯罪事实中，姚兵顺系帮助犯、从犯，应从轻处罚。

被告人高秀英对起诉书指控的犯罪事实无异议。

被告人高秀英的辩护人辩称，高秀英系从犯，作案后能够投案自首，应从轻或减轻处罚。

经审理查明：

（一）1999年12月27日下午3时许，被告人姚兵顺与被害人张海中在本村李平家门口发生争执被人拦开后，当张海中行至姚的家门口时，姚持刀朝张海中的胸腹部猛捅数刀，致张海中死亡。法医鉴定：张海中系被锐器伤及心脏致失血性休克死亡。被告人姚兵顺的行为给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天顺、柳会青、张玉路造成了一定的经济损失。

上述事实有下列证据予以证实：被告人姚兵顺供述：99年12月27日下午3点多钟，张海中在本村李平家门口拦住我，叫我叫他爹，我不叫，他就用手脚打我，我没还手，当时有李平、李绿林、张三虎、姚爱民等人在场，我往家走，张海中在后边撵着骂我，说姚兵顺你不叫我爹，我把你全家毁了，杀你的小孩，走到村长张东海家门口，碰见张东海骑一自行车外出，我说“叔先别走，有点事”，他说“我有事，回来再说”，就走了，走到俺家门口，张海中撵上我，右手从他的夹克左边里面掏出一把刀，晃着说“叫爹，要不叫爷”，我就往后退，退到俺门口，他拿刀捅我，我一闪，捅到我右胳膊上臂，我搂住他拿刀的手，就打到一块了，后来俺俩都翻了，又起来，我想从他胳膊下跑，他夹住我的头，用砖砸我的头、后背，我弄不清是从他手里还是地上拾起一把刀，照他小腹捅了几下，我见血从他的毛衣下面往外渗，他就往后退了，头朝东，脚朝西，趴地上了，我就跑了。记得刀有尺把长，啥形状不记得了，捅了几刀记不清了。证人张三虎证明和张海中、李录林、李书平在李书平家中喝酒，大约喝了四瓶，都喝多了。喝过酒，他三人先后从李书平家出来，我还在李书平家坐着，听见外面吵吵，但不知啥事。这时李书平爱人对我说“张海中和人家在街吵哩”，我在街上见到了李书平、李录林、张海中，并见姚兵顺一面往东走一面回头说话，随后张海中说回家，因他比我醉，怕出事，他前边走着，我后边跟着，当天他穿一件夹克，拉链就没拉，没发现他带刀，我一直跟着他，也没见他拐弯拿东西。走到丁字路口张希明小卖部，听谁喊一声“打起来了”，我往北看时，见在姚兵顺过道口的街上姚兵顺和张海中打，见张海中一只手拳着，那只手记不清了，姚兵顺用手往张海中身上捅，但也没看清刀，随之张海中就倒下了，姚兵顺跑了，我们就报案，抢救张海中。证人姚广生证明在姚兵顺家过道门口，张海中和姚兵顺在打架，张海中面朝东一手抓住姚兵顺的肩，一手举一块砖，姚兵顺面朝西一手抓住张海中的衣服，一手拿把尺把长的尖刀捅张海中。张海中上衣没拉拉链，衣服角来回动，当时也不知道捅住张海中没有，我便上前去，到那姚兵顺松开张海中，张海中倒下了，到跟前我见张海中肚上出了血，才知道张海中被姚兵顺捅伤，后来就抢救张海中，姚兵顺拿刀跑了。证人姚会海证明见张海中喝多了酒，张三虎在后跟着他往家送他，待张海中走到姚兵顺门口街上时，忽然见姚兵顺在那和张海中打起来了，我看见张海中拿一块砖头砸姚兵顺一下，当时两人离一两米，张海中砸过，两人到一块，姚兵顺就捅张海中，当时我认为是拳，后来才见是刀捅的，姚兵顺捅几下，张海中就倒下了，俺和张三虎到他跟前见张海中肚上流了血。我没见张海中拿刀，也没见姚兵顺从张海中手里夺什么东西。证人张爱芹证明见姚兵顺拿着刀子捅张海中，姚兵顺拿的一刃刀有六、七寸长。证人姚爱民证明和姚兵顺送我本家一个女儿典礼，中午喝完酒我们回来，姚兵顺在前，我在后走，大约离十来米远，走到村西头一拐弯碰见张海中、张三虎，张海中和姚兵顺碰头后，不知因为什么事听张海中骂姚兵顺一句，接着两个人走到一块，张海中打姚兵顺一耳光，姚兵顺打张海中一耳光，张三虎把他俩拉开了。证人白玉英证明见姚兵顺从西边过来，边走边说“姓张的，你有种你来，来了我捅不了你”......后来知道兵顺捅死海中了。证人张希斌、姚青海证明路过姚兵顺家胡同时，见姚兵顺在胡同口蹲着。证人李书平、李陆林证明和张海中、张三虎一起喝酒，没见张海中身上带刀。现场勘查笔录证明案发现场位置，尸检报告证明张海中的伤情及死因，另外有年令证明、医疗费单据、安阳市人民医院诊断证明及死亡通知单等证据在案佐证，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足以认定。

（二）被告人姚兵顺与被告人高秀英二人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并多次预谋害死高秀英的丈夫王水海。2001年4月20日傍晚，被告人高秀英将姚兵顺事先给其的毒药下到饭锅中，并将饭端给王水海吃下，王吃后中毒身亡。法医鉴定：王水海系口服毒鼠强中毒身亡。被告人姚兵顺、高秀英的行为给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王全、王云鹏造成了一定的经济损失。

同年7月19日，被告人高秀英在亲属的陪同下到淇县庙口乡派出所投案，并交待了主要犯罪事实。

上述事实有下列证据予以证实：被告人高秀英供述袁老四和王水海在我二哥承包的采石场打工时互相认识了，去年收秋时，王水海带袁老四到我家帮助收秋，我认识了袁老四。认识后，俺经常在一块谈家务事，在没有别人时他谈他如何有本事，在剥玉米时的一天中午，我俩自动发生了第一次关系。从那时起到去年底，我俩先后背着王水海发生过三、四次关系。我俩产生了感情。随之袁老四给我说他有四万多元，他如何能挣钱，提出让我和他过，他保证让我享福，不再受罪，保证我孩子上大学等，他说的我动了心，和他感情加深。袁老四提出和我过，但有王水海在，袁老四便提出把王水海弄死在外边，让谁也不知道，我不同意，我说孩子这么大了，能没有爹。我提出和他私奔到他家去过，袁老四不同意，根本不让提他家，也不同意往外走。在年前我俩商量时，袁老四又提出用药把王水海毒死，我说我害怕，他说不怕，药毒的很，很快就死了，即使有了事你推到我身上，我光说害怕，但没反对。记不清是年前还是过来年的一天，我和水海在石场拾了一车石头，天黑了拉回家。这时袁老四去了，晚上住到我家。第一天清早我让袁老四一块去送石头，到时帮王水海卸车，袁老四说瞌睡没去，王水海自己开车走了。王水海走后，我和袁老四在家，袁老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白色塑料瓶（有一寸多高，白盖）交给我，说这是毒药，让我给王水海下药毒死他，瓶里装的是白色面药，基本上是满小瓶。他把药给我以后，我俩在春天又发生了关系，每停几天见面他催我下药，我害怕下不去手，他还是说有事他担着。在毒死王水海的前半个月袁老四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和他到开发区玩，我俩到开发区他带我转了一天并给我1000元钱，但和我谈话的内容主要还是让我下手毒死王水海，并商量了在这一段为了不让别人怀疑我俩，袁老四打一段不接触我。阴历3月27的前十来天，老四一直叫下毒，说这几天我不往你家去，你把药下饭里，或下鸡蛋水里，别叫人家怀疑咱。今年阴历3月27日傍晚，云鹏在院里吃面条，俺公公王全也在他住的套间门口吃中午剩的面条，我从厨房到西里间，从靠床南头的大衣柜下层东北角拿出那个白塑料瓶（内有毒药），然后装到右边裤兜里来到厨房，云鹏和俺公公吃过饭往屋了，我喝了一碗白饭，然后从裤兜里拿出塑料瓶，拧开盖，将毒药先倒进白饭锅里一部分，剩下的倒在厨房门口南边台阶下的甘水桶里了，然后我又将塑料瓶的盖拧好，握在手里，来到门口东边的岸头，下到地里，把瓶扔到一片麦地里了，然后我回家了。到家没停多大会儿，王水海从堂沟回来了，我便去给他盛了白饭（已下过药的饭），他在出厦下坐着，连喝了三碗，也没吃馍、菜。饭后，我又给他泼了一瓶冬凌草水，凉凉后，他喝了半瓶，我去厨房涮洗锅碗，这时王水海在出厦下坐着说头晕，我心里知道药劲上来了，我说你赶紧去屋歇会吧，他走到大屋门口，喊我说“小英，我咋看不清哩，腿也不当家了”，我从厨房跑到水海跟，把他扶到床边，当时云鹏在床上睡，我把云鹏叫起来，一块往床上扶他，他坐地上，并流了鼻血，说咋回事，然后我和云鹏将他弄到床上，他躺下后，云鹏说去问三臭家的孩明天捉蝎的事，他刚走，我心里害怕，也出去了，来到秦真福家的代销点和村里人说话，我问三臭“水海从堂沟回来咋不得劲哩”，他说“今天要不轻俏，明天叫小雷噍瞧。”过了半个小时，我和云鹏回家了，我和我儿睡在床北头，水海在南头，我和水海伙盖一条被子，我也睡不着。大概在晚上两、三点钟我起床给水海倒水让他喝，一叫水海他不吭，我摸他的手凉了，他已经死了。我把我儿子叫醒一块去叫人了。被告人姚兵顺供述和高秀英有不正当男女关系，都是她勾引我的。从今年2月份开始高秀英叫我给她买老鼠药，开始没说干啥，后来也是2月份，在她家我问她（买药）干啥用，她说准备毒死王水海，我不相信，觉得高秀英是在说气话，她说她想和我一块生活，当时我同意买药了。今年2月份，我在开发区玩，在开发区火车站东边路南不是国税就是地税局（所）门口，有一个40多岁的老头摆一个地摊卖老鼠药，我花五元钱买了三盒，是白色长方形纸盒，盒里是塑料瓶，里面装的面儿药，为了携带方便我把耗子药装到了我吃胃药的一个空塑料瓶里，第二天回到东场村把药给了高秀英。证人王全证明案发当晚是高秀英给王水海盛的饭。证人王云鹏证明那天晚上我吃了一碗面条，喝了二碗白饭（玉米糊）就去睡了，当时俺妈在家，俺爸王水海还没回来。也不知几点，俺妈把我叫醒说“掀开被子”，我见俺妈正往床上扶俺爸，掀开被子，俺爸没上去床，一下躺地上了，我也下去床，去扶俺爸，俺妈从桌上拿了一把电灯，一照见俺爸开始流鼻血了，当时流地上一些，流额头上、脸上一些，俺妈用卫生纸给他擦了一遍，俺俩伙把他弄床上，俺妈又用卫生纸给他擦了脸上和额头上，他就睡了，然后我和俺妈到俺三臭大爷家，俺妈说“水海今天下午到堂沟，回来吃过饭浑身没劲”，郭小新说是不是中邪了，我们就回了，回去后，俺妈说喝水不喝，俺爸没吭，我们就睡了，睡到半夜，俺妈说俺爸不中了，叫我和她去叫俺二爷，我们就出去了。证人王福合证明案发当晚在秦真福代销点，听高秀英说水海吃罢饭，腿软、头晕，我说水海不是去堂沟了，是不是中邪了，叫小雷（看迷信的）看看，小英说明天再说吧，她还说水海晚上吃了一碗面条，二碗白饭，别的没说啥。证人高二云证明农历三月二十七晚上二、三点钟，高秀英来叫俺的门，说水海死了，我说咋死了，她说不中了，光哭，到她家见水海在西数第二间床上躺，仰卧着，脸上啥异常东西也没有，后来村医张海军也去了，海军看了看，说不中了，也没往医院送，然后靳付所也来了，他看看尸体说，头上咋有一片血哩，高秀英说他流血鼻了，因为平时，王水海有流血鼻的习惯，所以也都没注意，三天后就将王水海埋了。证人靳付所证明那天晚上二、三点钟，我兄弟接到东场王玉海打来的电话，告诉我说，俺小孩的舅王水海不中了。我赶紧往水海家去了，到那以后，我看了看王水海脸朝上在床上躺得规规矩矩，我问玉海怎么回来，玉海说听小英说，水海吃了三碗饭，吃过饭感觉不舒服，就躺床上睡了，三点钟，叫他喝水，一看人不中了。后来我又拿电灯看水海的脸、脖子，干干净净，没啥症状。我一照水海的头顶，见头发里有血，我说“头上有窟窿不是？”小英听见了，进来说“不是，他流血鼻了”，王水海头上的血从前额到头顶，前边是一道有五、六公分长，后边是鸡蛋大一片。第二天上午，我问王云鹏，当时王玉海也在场，小鹏说晚上十点来钟，他在那睡，他妈把他叫醒，他爸在床跟，他妈让他一起把他爸弄床上。我问“你爸流血没有？”他说流地上些血，我妈扫净了。我问“你爸说话没有。”小鹏说睁开眼看了看，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后来小鹏对我说他妈把他爸脸上的血擦净了。证人王玉海证言与证人高二云、靳付所的证言相印证。证人张海军证明见水海在床上躺着，我给他品了脉，听心跳，都没有了，已经死了，我就叫他家人准备后事了。证人路连国、郭金学证明2001年春天在大来店地税所门口有一个摆地摊卖老鼠药的，那人40来岁，不知是哪的。现场勘查笔录证明开棺验尸情况。河南省公安厅刑事科学技术鉴定书证明从送检死者的胃内容中检出毒鼠强。尸检报告证明王水海的死因。证人高庆林证明高秀英的投案情况。证人王全、王云鹏、王海梅证明被告人高秀英与姚兵顺关系密切。另外有年令证明、淇县公安局的证明材料等证据在案佐证，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足以认定。

本院认为：被告人姚兵顺目无国法，在原籍持刀杀死张海中后潜逃，又与被告人高秀英勾搭成奸，伙同高秀英采取投毒的方法害死高的丈夫王水海，被告人姚兵顺、高秀英故意非法剥夺他人生命，其行为均已构成故意杀人罪，且情节恶劣，后果严重，应予严惩。被告人高秀英案发后在亲属的陪同下主动到公安机关投案，并能如实供述公安机关尚未掌握的犯罪事实，属自首，应从轻处罚。鹤壁市人民检察院的指控成立，应予支持。被告人姚兵顺及其辩护人辩称“在起诉书指控的第一起犯罪事实中姚兵顺系被迫捅刀，姚的行为属正当防卫，就本起事实，姚兵顺有自首情节，应从轻或减轻处罚。”经查，被告人姚兵顺与被害人张海中发生争执被人拦开后，张海中行至姚兵顺家门口，姚兵顺持刀朝张海中胸部猛捅数刀致张死亡的犯罪事实，不仅有多位在场目击证人的证言相互印证，且有刑事技术鉴定等证据在案佐证，被告人姚兵顺及其辩护人辩称“属正当防卫”的辩解，只有被告人的供述，而无其他证据予以印证，其辩解理由不能成立，不予采纳。另，被告人姚兵顺因有作案嫌疑被淇县公安机关传讯后，虽交待了其在原籍杀死张海中的事实，但对该犯罪事实和犯罪性质不能作如实供述，不能认定为自首，被告人姚兵顺的辩护人关于“就本起事实姚兵顺有自首情节，应从轻或减轻处罚”的辩解不能成立，不予采纳。被告人姚兵顺的辩护人以及被告人高秀英的辩护人均辩称“在起诉书指控的第二起犯罪事实中，姚兵顺、高秀英系从犯，应从轻处罚，”经查：在毒死王水海的过程中，被告人姚兵顺、高秀英多次预谋后，由姚兵顺购买老鼠药，高秀英实施下毒，二被告人互相配合，在整个犯罪过程中均起主要作用，二被告人的辩护人关于二被告人“系从犯”的辩解不能成立，不予采纳。被告人高秀英的辩护人关于“作案后能够投案自首，应从轻处罚”的辩解有理，应予采纳。被告人姚兵顺、高秀英的行为给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天顺、柳会青、张玉路、王全、王云鹏造成了一定的经济损失，应予赔偿，但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天顺、柳会青、张玉路、王全、王云鹏要求赔偿的项目及金额不尽合理，其合理部分应予支持。为了维护社会治安秩序，严厉打击严重刑事犯罪活动，确保公民的人身权利不受非法侵犯，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第三十六条第一款以及《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一百一十九条、第一百三十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姚兵顺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二、被告人高秀英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三、被告人姚兵顺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天顺、柳会青、张玉路丧葬费、抢救费、抚养费共计16339.4元。

四、被告人姚兵顺、高秀英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王全、王云鹏丧葬费、赡养费、抚养费共计21000元。被告人姚兵顺、高秀英各承担10500元，二被告人互负连带责任。

如不服判决，可在接到本判决书之次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四份。

                                                审判长  陈艳梅

                                                审判员  李清轩

                                                审判员  翁煜明

                                                二００二年五月二十七日

                                                书记员  孙晓波

责编：王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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