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琳娜飓风与汶川地震

SxfkKoZD · 发表于 2009-6-5 18:28:22

　　──政府在自然灾害面前

　　美国无疑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他们可以把人类送上月球，可以把军队在最短的时间内送到地球的另一端，占领一个国家。但当他们需要向一个美国城市送去救援人员帮助数万美国灾民脱离困境的时候，却花费了让人们无法想象的漫长时间。

　　一、在自然灾害来临之际。

　　2005年8月30日，被称为“百年最大的自然灾害”卡特琳娜飓风袭击美国的时候，美国国务卿莱斯正在纽约以奢侈品牌云集著称的第五大道上试穿各式高跟鞋。第二天，莱斯在看完一场音乐剧后，被媒体逮个正着。迫不得已，国务卿在纽约百老汇剧院外边发表了对卡特琳娜灾区和灾民的第一个声明，内容仅仅是一般政客都会说的“对灾民深表同情，对灾区深表关注”，同时还表示对百老汇剧院当晚的演出深感满意”等等。第三天，在灾区情况恶化到顶点的时候，“黑人的女儿”莱斯“却在网球俱乐部里和美国前世界冠军塞莱斯切磋技艺”。

　　与“9·11事件”发生时相同的是，当历史上第三大飓风登陆美国时，总统布什碰巧又正在度假，并且被无处不在的记者拍下了整天的行程。他先是到阿利桑那给共和党参议员麦凯恩送了一只生日蛋糕。然后又飞到加利福尼亚，推广他的医疗改革计划。再一晚一些时候，布什又来到一个海军基地，对军人发表讲话，嘉奖他们在伊拉克的“胜利”。讲话之后，一个布什喜欢的乡村歌手还为官兵们进行了表演，并且亲手赠送布什一把吉他。布什总统不仅兴致勃勃地当众弹奏，并且还向歌手讨教了两手吉他技法。第二天，布什总统学弹吉他的照片在网上铺天盖地地被引用。《洛杉矶时报》的评论甚至将布什比作在公元64年罗马城的大火中奏乐取乐的暴君尼禄。事实上，布什一直到卡特琳娜飓风登陆的第三天下午才正式中断了他的休假，从他的老家飞回华盛顿，在空中参观了已成为了一片汪洋的新奥尔良城。

　　2008年5月12日，中国四川的汶川县发生了最后被确定为8级的强烈地震。两个多小时后的下午4时40分，温家宝总理乘专机飞往地震灾区。在飞机上，温家宝主持召开紧急会议部署救灾工作。晚上7时10分，温家宝一行抵达成都后随即乘车前往震中地区。由于地震造成前往震中汶川的道路中断，温家宝率领指挥部在都江堰就地搭建的帐篷里开展工作。晚上10时许，温家宝冒雨前往都江堰市察看灾情。在聚源中学，当了解到学校有上百名学生被埋在废墟下，总理深情地说“人命关天，我的心情和大家一样难过，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要尽全部力量救人”。看到广场上摆放的遇难群众的遗体，总理心情十分沉重，他对遗体三鞠躬后，要求大家“共同努力，把抗震救灾工作做好”。晚上11时40分，在不断的余震中，回到帐篷的温家宝又主持召开了国务院抗震救灾指挥部会议，分析灾情，部署下一步的抗震救灾工作。

　　5月13日，也就是汶川地震的第二天，温家宝在早上7点再次主持召开国务院抗震救灾指挥部会议，要求务必在晚上12点前打通通往震中灾区的道路，全面开展抗震、抢险、救人工作。会后，温家宝立即乘车到都江堰市区街道，看望正在雨中避震的群众。其间，温家宝还冒着危险，踩着泥泞，攀上瓦砾堆，走近施救地点。当他看到抢险人员正在解救两名被困在废墟下的孩子时，激动地流下了热泪。中午，温家宝又在德阳召开临时会议，根据了解的情况，组织迅速调集食品、矿泉水、帐蓬、药品等灾区急需的物品。会后，他又驱车赶往重灾区绵竹察看灾情。晚上8点30分，温家宝在列车上召开国务院抗震救灾指挥部会议，强调抗震救灾的核心任务仍然是救人。

　　5月14日上午，温家宝沿着路面上仍然不时可见滚石的公路，驱车来到绵阳境内的北川羌族自治县察看灾情。下午，他又乘直升飞机前往汶川大地震震中所在的汶川县映秀镇察看灾情。直到晚上17时，温总理才乘直升机飞回成都。

　　当布什总统得知卡特琳娜飓风袭击美国之后，未作任何表态，仍前往共和党参议员麦凯恩那儿送生日蛋糕的相当时刻，得知汶川地震消息的胡锦涛主席正作出重要批示：“要尽快抢救伤员，确保灾区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当天晚上，胡锦涛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要求“尽最大努力把地震灾害造成的损失减少到最低程度”，“立即组织人民解放军、武警部队、民兵预备役和医疗卫生人员，尽快赶往灾区，全力抢救受伤人员。要千方百计向灾区运送食品、饮用水、药品和帐蓬、防寒衣被等救灾物资，确保灾区群众有饭吃、有衣穿、有干净水喝、有临时住处。要迅速组织力量，抓紧抢修受损设施和设备，尽快恢复灾区的道路、通电、通信和供水”。

　　5月14日，胡锦涛再次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会议，要求“要把抢救被困群众放在第一位，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尽一切努力施救”，同时决定“增派人民解放军、武警部队、公安消防特警，并配备必要的器械和工具，迅速赶往灾区一线，全力投入抢险救援。

　　二、救援的速度。

　　早在2005年8月26日，卡特琳娜飓风袭来之前三天，路易斯安纳和其他几个沿墨西哥湾可能受到飓风袭击的州就已向国防部五角大楼通报，国防部也部署了国民警卫队在相关地区集结待命。

　　新奥尔良所在的路易斯安纳州本身有七千多国民警卫队队员，但是因为伊拉克战争，其中一半的国民警卫队被派往伊拉克，剩下可用于救灾的部队已不到四千人。但是直到卡特琳娜飓风登陆的第三天，即9月1日，路易斯安纳州州长布兰克才要求增援，而且要求增援的数量一下子就是4万人，已超出它已有部队的十倍。这么巨大的人力缺口，却花了三天才“发现”。事实上，布兰克顾虑更多的是怕失去权力。因为如果他向联邦政府求援，就要接受联邦政府接管“州权”的条件。而路易斯安纳州州长布兰克和新奥尔良市市长纳金都是民主党人，也就是说，路易斯安纳州是一个“民主党区”，如果因为救灾而把路易斯安纳州的州权移交给联邦政府，也就等于把一个州的州权从民主党手里移交到共和党手里。另一方面，州政府更担心联邦政府在接管权力之后把之前救灾不力的责任推到州政府，这便意味着共和党会把责任推到民主党身上。

　　事实上，联邦政府和其他州已组织了数万军队集结待发，但路易斯安纳州请求增援的文件却在被不断地审批再审批，这也就意味着尽管军队已集结好了，但在联邦政府没有下令之前，一个也不能派往灾区。2005年9月3日，也就是路易斯安纳州州长布兰克在9月1日发出请求的两天之后，国防部五角大楼才正式通过布兰克的救援请求。到9月4日，五万八千名各州的国民警卫队队员以及一万七千名联邦军队终于开赴灾区开始执行救灾任务。而这时距卡特琳娜飓风登陆已五天时间。

　　2008年5月12日，汶川地震后的当天，解放军总参谋部已发出指示，要求成都军区、空军和武警部队迅速组织灾区驻军全力投入抗震救灾。震后不到一个小时，灾区驻军和武警部队就地开展救援，成为第一批出现在救灾现场的人民子弟兵。与此同时，成都军区派出的直升机也到达灾区上空，将灾区最新情况传回指挥部。至12日夜，包括两架伊尔-76型军用运输机在内的184人的国家地震灾害救援队和近40人的国家地震灾害现场工作队以及一万余名解放军官兵已奔赴灾区。到5月16日投入救援的解放军和武警官兵最多达到了十余万，涉及成都、济南、兰州、北京、广州军区和海军、空军、第二炮兵以及武警部队等大单位，包括地震救援、防化、工程、侦察、通信等20余个兵种。规格之大、专业之全，均创解放军救灾历史记录。

　　三、灾民的处境。

　　在遭受卡特琳娜飓风袭击第二天，联邦应急管理局为了能够统一配给灾区的用电以及控制灾区的通讯，切断了奥尔良南部杰弗逊教区办公室的通讯线，导线教区无法与外界及本区的灾民沟通。仅在杰弗逊教区一个地方，联邦应急管理局就回绝了沃尔玛公司送给灾区的15卡车瓶装水，以及海湾警卫队想要送来的1500加仑汽油，并且向全国各地的应急部门发出通知：没有联邦应急局的命令，谁也不准到灾区来救灾。当然，这是出于统一协调指挥的需要，但当联邦的统一指挥与灾区的实际需要发生冲突的时候，人们就不能不考虑其统一指挥的合理性了。当杰弗逊教区向各地的民众发出求救，希望能有飞机来到灾区，将病重的病人从被洪水淹了一半的医院里送出去之后，大约有五十架民用飞机在接到请求之后来到灾区，但联邦应急管理局阻止了那些飞机在灾区降落，因为那些民用飞机的救援活动没有得到授权，又原路飞了回去。

　　2005年9月20日，美国福克斯电视台报道：因为新奥尔良一些地区未经过联邦应急管理局的批准而制定了一些疏散路线，联邦调查局的做法则是在未经核准的疏散路线上设立关卡，由国民警卫队把守，不允许难民通过，并让难民掉头往回走，重新回到被洪水围困的新奥尔良。

　　从飓风来袭前一天，难民就陆续进入到新奥尔良城的两个大型建筑里，穹顶体育馆和会议中心。从9月1日开始，难民们已经没有了水和粮食，很多人为了争夺生活必需品而开始实施暴力犯罪，几万难民在一个官方的避难所里没吃没喝。又因为高温、缺水、缺电、缺医少药，无组织，状况极为恶劣，不少人身上粘满了粪便，还有不少妇女连经血都无法处理。不断有人病死。而此时已是灾后第三天。

　　9月2日，当CNN的记者在直播电视节目里质问联帮应急管理局局长布朗为什么记者会比布朗的应急管理局更清楚会议中的情况？为什么政府的救灾官员号召难民们去会议中心避难，却不知道会议中心里缺水少粮？布朗在记者咄咄逼人的问话中，只好承认：他自己也是在看CNN新闻时才知道新奥尔良会议中心人们拥挤、饥饿的状况。记者继续质问布朗，在东南亚海啸后第二天就有大量的食品和药品被空投到灾区，为什么到了灾后第五天，还没有大量的必需品被空投到新奥尔灾区？布朗无言以对。

　　从2008年5月12日，中国四川省汶川大地震当天，向灾区运送各种救灾物资的行动就没间断过，中央政府和地方各级政府投入救灾的款物高达400多亿元。而民间各界的捐款已突破了500亿元。尽管也有些缺水少粮的情况出现，但那都是局部的和暂时的，象美国新奥尔良市会议中心两万多名难民无水无粮的情况绝对没有发生过。中国首善陈光标的民间救援队仅在震后36个小时就赶到救灾第一线。中国政府对国际救援队也敞开了大门，日本、俄罗斯等国家的救援队伍在震后第三天，就获准前往灾区施救。

　　在震后的许多个日日夜夜里，灾区群众的安危牵动着每一个中国人的心。在救助灾民过程中，涌现出无数个大爱无边的动人事迹。几乎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都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量。那些日子，我们都流下了我们一辈子都不可能流下的那么多的激动泪水。

　　四、灾情透明度。

　　不知是作为媒体对自己行动喋喋不休批评的反对，还是真的为救灾着想，2005年9月6日，联邦应急管理局宣布所有的记者不得参与灾民的搜救工作，理由是记者会占搜救车辆、船只太多的地方。同时，各媒体刊登的灾区横尸遍野的照片引起了巨大的负面影响，联邦应急管理局禁止记者在灾区拍摄有死尸的照片和录像。但是就在9月6日当天，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就起诉了联邦应急管理局，因为CNN认为政府禁止媒体报道某些特定的对国家利益没有损害的新闻，是一种事前审查制度。而根据美国宪法a>第一修正案，任何新闻事前审查制度都是违背美国宪法a>的。“这是史无前例对新闻自由的侵犯”。

　　联邦法官Keith·ellison马上签发了暂时保护令，不准联邦应急管理局的工作人员阻止记者的新闻报道工作。联邦应急管理局立即申明：联邦应急管理局从来没有打算禁止记者的报道，并且他们也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权力，联邦应急管理局只是希望记者们能够配合他们的搜救工作，“不要使用涉及灾民尸体，并且过份残忍刺激的新闻照片”。

　　而在2008年5月12日汶川地震之后，中国媒体被称作“空前地透明”，各路记者无所不在，央视及各地方电视台几乎全天候滚动报道着灾区的救援情况，当时大家都有一种亲临现场的感觉。

　　五、小国难财与大国难财

　　在汶川地震的救援工作中，也有一些个人博客a>指责某些地方官员在发“国难财”，比如克扣食品、帐蓬，发放给自己的亲友；还有的地方出现让灾民在领款收据上多写收款数额而少发款项的情况。尽管这些都不是官方媒体报道的情况，但相信这种情况可能是有的。

　　2005年9月7日，美国联邦应急管理局依据自己的权限，指定了一家私人救灾公司负责搜寻新奥尔良城内的尸体，但后来人们发现这家搜救公司的母公司竟然是美国的殡葬巨头。这个公司左手找尸体，右手烧尸体，等于是联邦应急管理局为他们找了一个双份儿的生意。而经进一步调查，这家公司的老板是布什总统的老朋友，这家丧葬公司的顾问则是联邦应急管理局的前局长，又是现任局长布朗的大学同学a>。

　　六、同样的豆腐渣工程。

　　当一所所学校的教室在汶川地震中倒塌之后，更多的人就把目光投向这些教室的建筑质量，无疑有关建筑商是应该受到追究的。同样，在新奥尔良百分之八十的城区被洪水淹没之后，人们也把目光投向有20处坍塌的防洪大坝。在卡特琳娜飓风对新奥尔良的实际袭击能力并没有明显超出防洪大坝设计的抗灾能力的时候，人们发现防洪大坝并没有按设计建造。因为新奥尔良盆地形成的特殊原因，不少地面低于海平面，是美国著名的“水城”，每当水位升高时，会出现游艇在人们头上驶过的奇景，主要靠防洪大坝和排水系统来保护城市不被淹没。所以大坝地基设计的深度是5.1米，但在2005年大坝被洪水冲破20处之后，人们才发现，很多被冲垮的地方，地基竟然只打3米，而不是设计要求的5.1米。同时在大坝的设计上也存在着缺陷，因为新奥尔良的土质过于松散，应该在地下埋上钢桩来稳固上面的水泥大坝，可大坝的设计人员显然忽略了这个问题。

　　七、可以预见的与不可预见的。

　　卡特琳娜飓风从一开始形成就被严密地关注着。早在2005年8月26日，根据天气预报，路易斯安纳州和密西西比州都宣布进入紧急状态，并呼吁可能受灾的群众疏散。这时候，离飓风袭来还有整整三天的时间。尽管不少沿海教区（一个教区在路易安纳州相当于一个县）纷纷颁布了强制疏散令。但新奥尔良市市长纳金仍然选择“建议”居民疏散，而不是强制的做法。直到美国国家气象中心的报告进一步确认飓风可能导致“灾难性”后果之后，纳金市长才颁布了强制疏散令，但这时距飓风袭来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了。

　　作为美国的第二大港口，新奥尔良市有将近五十万人口。根据2000年的调查，新奥尔良城市是美国最穷的城市之一，有百分之三十的家庭没有自己的交通工具，也就是说有近十五万人没有办法自己疏散。

　　灾后，新奥尔良市政府面对“没有充分利用其辖区内的500辆校车和公共汽车来疏散那些没有办法自行疏散的灾民”的指责，作出如下解释：首先，联邦应急管理局指示不要用学校的校车来疏散难民，因为那些车辆没有空调，并且联邦应急管理局曾许诺在州政府求救48小时之内，为新奥尔良提供交通帮助。但事实上，联邦应急管理局的车队直到9月1日才赶到新奥尔良，而这个时候，城里早已水漫金山，能疏散的早已疏散，没来得及疏散的也用不着疏散了。其次，绝大多数的校车属于学校，而不属于市政府，所以市政府根本就没有权力动用那些车辆，也没有权力命令那些校车司机，因为他们是学校的雇员而不是市政府的雇员。还有部分公交汽车也不属于市政交通部门，而是私人营运的，市政府同样无权调动。所以在洪水袭来前夕，新奥尔良500辆左右的校车和公共汽车只有68辆被国民警卫队队员驾驶着，用来疏散那些没有交通工具也没有钱的灾民。

　　中国的汶川大地震是事前没能预知的，尽管也有报道说出了地震前的种种预兆，但都是未经权威认定的传闻。但在震后的几个小时内，中国政府就展开了有条不紊的救援工作。中央政府的每次会议都及时地对下一步工作作出准确及时的安排。在这场目前尚不可预测的大地震面前，任何人都无法对中国政府作出的应急反映提出合乎情理的指责。

　　更令人感动的是那些义无反顾的志愿者，他们以实际行动谱写了一曲曲人间大爱的赞歌。

　　八、灾后沉思

　　中美两国政府在救灾过程中都反复强调了“生命高于一切”的理念。但在2005年8月30日飓风登陆，很多电线、电站无法提供能源，这时美国副总统切尼亲自两次打电话给当地电力公司，要求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保证途经新奥尔良输油管道的运转。9月1日一早，切尼又再次打电话核查电力公司的工作情况。迫于副总统的官威，电力公司不得不中断恢复对两家医院供电的努力，而把电力转向石油管道。尽管切尼副总统这个要求可能是合乎当时紧急情况的需要。

　　另外，围绕权力制衡而展开的美国法律制度，在急需效率的时候，明显暴露出它左牵右扯的拙笨。好在布什总统并没有被为权力制衡所设计的法律所阻拦。2005年9月3日以后，布什政府派出联邦军队进入新奥尔良，并承担了一部分维护治安责任的做法，是违反《警卫团法》的，但白宫发言人在9月3日的记者招待会上宣称“布什总统决不会让任何形式的官僚主义阻碍政府保护新奥尔良公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并且在此后六个小时内，美国陆军的王牌部队第82师就被空降到新奥尔良进行救灾。

　　2008年5月12日在中国汶川大地震的极端情况下，制度的优越性得以充分显示，陆、海、空各兵种以及各省、市、自治区全部服从于中央政府的统一指挥和调配，使不可预见的灾难来临之际比可预见灾难来临时所需要的救援都更为迅速、及时、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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