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重现
??? 含泪读完了2006年3月31日人民法院报头条追记防城港市中级人民法院副院长李红森a>A>事迹的长篇通讯《迎风屹立的红树林》。有一个情节似昔日再现。FONT> “什么?小李副走了?”李红森a>去世的噩耗传来,防城区法院大菉中心法庭庭长钟恒浩,一位扎根基层法庭近30个年头的老法官失神跌坐在椅子上,那张黝黑质朴的脸上挂满了斑斑泪痕:“好领导啊,他为我们法庭呕心沥血呀!”大菉镇是防城西部一个边远偏僻的边陲小镇,大菉法庭没有专门的办公场所,审案、办公全挤在一套两居室的老房子里,老房子的客厅权当法庭,审判席,原、被告席把不足15平方米的客厅挤得满满当当,旁听群众只能挤在过道和外面。三伏天酷热,三九天严寒,遇到下雨天就更不用说了。筹建新法庭,解决办公经费困难问题成了老钟庭长日思夜盼的梦想,也成了小李副寝食难安的一块心病。为了筹措法庭建设资金,李红森a>想尽了一切办法。2005年夏,李红森a>又一次找到大菉镇领导,请求镇里支持。“要想从镇里紧巴巴的钱包里抠出一块建设费来,难啊!”老钟庭长深有感触:“小李副当时是好话说尽,甚至是在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口气请求镇领导的。”随行的法警苏圣钱记得很清楚:“镇领导开玩笑地说,支持可以,按照我们的风俗习惯,你可是要先喝酒哦。”谁知李红森a>却把镇长、书记的话当真了,端起饭桌上的“土白干”,二话不说一杯接一杯咕噜咕噜往肚里灌。镇领导被这位中级法院副院长的真诚打动了,当场拍板从镇有限的财力中拿出2万元。李红森a>又把电话打到防城区委书记那里,一番软磨硬泡,区委书记答应想办法拨出20万元重建大菉中心法庭。“他本来血压就高,自检查出转氨酶超正常值的4倍后,从2001年开始就把酒戒掉了,可那天为了筹到钱,他可真的是豁出去了。”“那天吃完饭,他说头疼得厉害,我们送他去镇卫生院。医生发现他的肝区肿大,就埋怨我们:‘怎么能让病人喝那么多酒呢!’他是为了……”话还没说完,老钟庭长已经泣不成声了。
我原来供职的法院也有这样一桩事。
我们法院有个法庭年久失修,当然那个法庭条件比文章中的法庭要好一些,但法院和法庭也是没有钱。院长也为钱而犯愁,只得找我们当地效益最好的一家烟草企业化缘。人家也是这样说的,第一杯酒给2万元,第二杯给5万元,第三杯给10万元(我们这酒也比小李副那儿值钱)。后来,我们的院长多次在大会上讲,我们几个是拼着命给法院要钱呵。散席后,有位法官脚都上不了车了。
我多次说过,当个法院院长不容易,您说是不是。
我们现在都在讲司法独立,可是我们法院的经费都不能保障,而司法经费保障是现代司法意义上最重要的一环呀。
山东法制报副总编迟建刚先生曾在该报撰文指出,现在很多法院的大楼,法官们包括外界都说是某某院长建的,为何,就是因为这个院长化缘而来的。在外国的法院,院长只用办案件就行,还有这事?
还记得是前年,南方周末曾刊登海南省两家法院因拖欠工程款被建筑企业告上法庭的事,让法官们大丢面子。后来,最高法院还专门下通知要求统计建筑欠款,但解决款项却没有来处。据我分析,这些年,全国法院都以建立现代化法院为目标,办公审判大楼拔地而起,但资金到位率却普遍不高,这个问题不容忽视。
何时院长不为建法院、法庭而醉卧酒桌?
须到经费保障之时。
实在不行,我建议待宪法再次修改时写上司法经费保障这一条款,反正宪法也修改过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条。
但我们法官、法院需要这一条呵。FONT>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