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裁判书]李其义、崔兴民、郭廷锋挪用公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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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_0 V$ _9 u7 p8 d李其义、崔兴民、郭廷锋挪用公款案
——山东省淄博市中级人民法院(2001-8-31)

                                李其义、崔兴民、郭廷锋挪用公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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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东省淄博市中级人民法院

3 c& M  {7 H& s3 m( ]      刑事判决书

( `4 C  n. U4 }( s9 Y(2001)淄刑二初字第10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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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诉机关淄博市人民检察院。

  u4 n* P' c5 p4 t+ e8 _, b      被告人李其义，男，1946年7月4日出生于山东省邹平县，汉族，小学文化，原系淄博市银龙实业总公司经理，住（略）。1996年10月8日因犯受贿罪被临淄区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七年，1999年1月27日被本院裁定假释(假释考验期至2001年8月8日)，2001年3月20日因涉嫌挪用公款犯罪被刑事拘留，同年3月30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淄博市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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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辩护人魏汝久，山东松龄律师事务所律师。

' O! P: _: K1 v+ F5 t. L      被告人郭廷锋，男，1962年10月26日出生于浙江省温岭市，汉族，农民，小学文化，住（略）。2001年3月 19日因涉嫌挪用公款犯罪被刑事拘留，同年3月30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淄博市看守所。

  M' q7 |: Y) f; h: Q( z2 `5 c      被告人崔兴民，男，1960年6月29日出生于本市淄川区，汉族，无业，中专文化，住（略）。2001年3月22日因涉嫌挪用公款犯罪被刑事拘留，同年3月30日被逮捕。现羁押于高青县看守所。

      辩护人王毅，山东大地人律师事务所律师。

2 h6 x$ ^$ _/ X, H" f      辩护人王爱林，山东元亮律师事务所律师。

7 ?- @" I5 l  [; J" ?7 O      淄博市人民检察院以淄检刑诉(2001)第74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李其义、崔兴民、郭廷锋犯挪用公款罪，于2001年7月17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于2001年8月9日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淄博市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马加广、孙学锋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李其义及其辩护人魏汝久、被告人郭廷锋、被告人崔兴民及其辩护人王毅、王爱林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7 Z/ A: z. E! I' |( z      淄博市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李其义、崔兴民、郭廷锋相识后，三人共谋挪用李其义掌管的淄博市银龙实业总公司(下称银龙公司)公款，倒卖香烟。1993年4月27日，李其义以向临淄区朱台福利加油站(以下称加油站)投资的名义，将银龙公司100万元公款转至加油站账户。同年4月29日，由崔兴民到朱台加油站办理95.8万元汇票汇至郭廷锋账户，同时提取4.2万元现金交于郭廷锋，由郭购买假冒红塔山牌香烟，运抵淄博后，李其义、崔兴民又从银龙公司提取现金25万元公款，交给郭廷锋支付香烟运费。后所购香烟被淄川区检察院查封、销毁。淄博市人民银行125万元公款无法追回。

. a1 [2 \$ k- J9 s7 w      针对上述指控，公诉机关宣读、出示了被告人崔兴民、郭廷锋在侦查期间的供述；魏宝田、李爱琴、刘其恒、朱道洲、徐宁等证人证言；司法会计鉴定等相关书证。淄博市人民检察院认为上列被告人之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八十四条第一款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挪用公款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八条之规定，构成挪用公款罪，请求依法惩处。

      被告人李其义对指控的事实当庭供认，但辩解挪用公款虽以个人名义实施，实际为了银龙公司的利益；其辩护人认为李其义于 1994年8月7日检察机关在对其受贿问题的调查中即主动交待了本案挪用公款的事实，应认定为自首。被告人郭廷锋对三人合伙做生意当庭予以供认，但辩解系借款而不知所用款项是银龙公司公款。被告人崔兴民当庭否认与李、郭共谋挪用公款搞香烟生意的事实，辩解只是为李、郭二人合伙经营帮忙跑腿；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是：崔兴民没有挪用公款的主观故意，亦无客观行为，公诉机关指控其犯挪用公款适用法律错误，应依法宣告被告人无罪。被告人崔兴民、郭廷锋对当庭翻供的辩解理由是侦查期间部分供述系办案人员诱供。

      经审理查明，被告人崔兴民经人介绍认识了做香烟、鱼虾生意的被告人郭廷锋。尔后，崔介绍其战友李其义与郭相识。1993年4月，三被告人共同商定搞香烟生意，由李其义从银龙公司搞资金，郭廷锋负责购烟，崔兴民中间跑腿和联系销售，利润三人分。被告人李其义担心直接从本公司挪款易被市人民银行察觉，因在1993年4月，经崔兴民牵线，银龙公司与加油站联营，双方协议由银龙公司投资100万元给加油站。经与崔兴民合谋，李其义遂与大柳村书记魏宝田商量从其账户转账100万元，将原签订的100万元协议改为200万元。1993年4月27日银龙公司以汇票汇往加油站人民币200万元。同年4月29日，被告人崔兴民按照李其义写好的姓名、账户、账号、金额，从加油站账户办理了95.8万元汇票汇往郭廷锋在浙江温岭市农业银行开设的账户内，并提取现金4.2万元交于郭本人。郭廷锋用此款购买假冒红塔山牌香烟，1993年5月运抵淄博后，找李其义、崔兴民准备25万元现金支付了运费。由李其义联系，崔兴民带车将烟卸在桓台牛克洋的厂房内。后崔兴民联系销往济南40箱，郭廷锋联系销往博山烟草公司300箱，因博山退货，1993年7月崔兴民押车返回途中被淄川区洪山派出所查扣，所购假烟由淄川区检察院销毁。为掩盖其挪用公款的事实，被告人李其义于1993年8月20日出面将上述100万元转为加油站在淄博市开发城市信用合作社(下称开发城信社)的贷款。

9 \" v& ?' `; P! G$ x9 T      案发后，被告人崔兴民退赔款111430元。

      上述事实，有下列经庭审举证、质证的证据证实，本院予以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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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g# G2 p! \2 u* u      1．被告人崔兴民、郭廷锋在侦查期间的供述，对三被告人共谋挪用银龙公司公款搞香烟生意，商定由李其义筹集资金，郭廷锋负责进货，崔兴民中间跑腿和联系销售、利润分配及具体实施过程的供认，与被告人李其义当庭陈述一致，且相互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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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证人魏宝田、张文良证实，被告人李其义以向加油站投资的名义，于1993年4月29日安排崔兴民将银龙公司100万元公款通过加油站账户办理95.8万元汇票汇人郭廷锋在浙江省温岭市农业银行开具的账户内，同时张文良经手提取现金4.2万元交于崔兴民。此款一直未归还。1993年8月，由李其义出面，将该款转成加油站在开发城信社的贷款，但此款系李其义挪用，加油站未使用。此情节与李其义当庭供述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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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被告人崔兴民当庭供述持李其义写有郭廷锋姓名、账户、账号及金额的字条从加油站办理95.8万元汇票及提取4.2万元现金交由郭廷锋的情节，与被告人李其义、郭廷锋当庭陈述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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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证人李爱琴(银龙公司会计)证实，1993年5月27日李其义安排其与另外一人用银龙公司现金支票从开发城信社提取现金 25万元，并照李的吩咐将此款交由该人，此款没有归还。被告人李其义、崔兴民在侦查期间曾供述，是李其义让崔兴民与银龙公司会计同去开发城信社提取现金25万元，后李其义与崔兴民将此款交于郭廷锋支付了香烟运费。三被告人当庭亦供述用此款支付香烟运费的事实。

      5．证人刘其恒(原淄博人行行长)、朱道洲(淄博人行副行长)、翟梓厚(淄博人行工会主任)均证实不知晓李其义与朱台加油站联营及挪用125万元公款之事，李其义从未向其汇报过；证人刘其恒、徐宁、黄家栋(淄博人行工作人员)证实由市人行党组决定，将李其义投资朱台加油站的100万元资金转为朱台加油站在开发城市信用社的贷款；证人魏金东、张东升证实具体办理贷款的经过。

      6．证人许纪洲、房向明、毕方俭、陈武聚、李峰、蔡春证实联系销烟及被查扣、销毁假烟的情节；证人牛克洋证实帮助李其义等人在其厂房存烟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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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收缴假烟证明、假烟鉴定报告、销毁假烟记录等相关书证证实三被告人倒卖的香烟被处理的结果。

0 L4 l" g, R/ D2 l4 \6 _5 o      8．银龙公司与加油站签订的联营协议及100万元转贷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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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有关125万元资金流向的书证，与三被告人当庭陈述相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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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0 M' g( \$ ?% T6 I2 s      10．淄博市人民检察院淄检技会(2001)第1号司法会计鉴定书证明：(1)1993年4月27日，银龙公司用两张银行汇票由其开户行开发城信社1430013账户付给加油站在工商银行临淄区支行670261782账户200万元。加油站于1993年4月29日从该账户中自提现金4.2万元，同时，用银行汇票付给郭廷锋开设在农行浙江省温岭市支行石陈营业所5050763账户95.8万元。至1994年2月 23日，该账户资金被郭廷锋支用完毕并结清。(2)1993年5月27日，银龙公司收到加油站还款25万元，存人其开户行开发城信社1430013账户。公司于同日提取现金25万元，但未记入公司现金账户，由提取人掌握支配。

0 n3 C% P1 v" X3 a& q      11．银龙公司企业性质、李其义干部履历表、三被告人户籍证明，证实被告人李其义系国有企业中从事公务的国家工作人员，三被告人具备完全刑事责任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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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i0 Z1 f5 K( e      12．临淄区人民法院(1996)临刑初字第115号刑事判决书载明被告人李其义因犯受贿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七年；淄博市中级人民法院(1999)淄刑执字第50号刑事裁定书，裁定对李其义假释，假释考验期至2001年8月8日。

      13．检察机关开具的退赔清单，证明崔兴民家属代其退赔 11143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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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Q- C9 j  |4 w+ j      对被告人李其义辩解挪用公款搞经营是为公的意见，经查，其所述用以证明为公经营的凭证即人账的25万元利润款，系1993年5月17日银龙公司从淄博交通车轮厂拆借300万元用于和朱台加油站联营，双方协议加油站每季度向银龙公司支付利润25万元。后因三被告人急于用款支付香烟运费，李其义遂要求魏宝田提前支付利润款。魏宝田于1993年5月27日用汇票汇人银龙公司25万元。此款只是说明三被告人挪用的系银龙公司公款，因300万元与本案没有必然联系，其孳生的25万元根本无法证明李其义挪用公款是为公。据刘其恒、朱道洲、翟梓厚的证言，证实被告人李其义从未向其汇报挪用公款之事，李其义当庭供述亦未与银龙公司其他人员商量，而被告人李其义在侦查期间多次供述系个人合伙搞香烟生意，其辩解理由不能成立。

      对于被告人李其义的辩护人提出李其义应属自首的辩护意见，经查，临淄区人民检察院出具的办案说明中显示，有关被告人李其义挪用公款的事实是在1994年8月7日办理魏宝田一案中发现，而非辩护人所持系李其义先主动供述，故不符合自首的条件。此辩护意见不能成立。

      对郭廷锋当庭辩解系借用加油站魏宝田的款而非挪用银龙公司公款的理由，经查，魏宝田证实系李其义将银龙公司公款通过其账户转给郭某使用，是由崔兴民具体办理的；郭廷锋在侦查期间曾多次供述三人共谋挪用银龙公司公款做香烟生意的事实，当庭提供不出任何借贷凭证。从郭廷锋在挪用公款中的客观行为看，被告人李其义是根据其提供的账户、账号、金额安排崔兴民去为郭办理的95.8万元汇票并提取4.2万元现金；25万元亦是李其义应其要求提取的现金支付运费；款到账后，郭廷锋即积极实施三人共谋由其分工采购香烟的行为，并将烟运往淄博销售。三人合伙搞经营，资金来源必有协商，如此大额款项，均由李其义从银龙公司挪用，说明三人对分工由李其义利用职务之便筹集资金已达成共识。郭廷锋从未与魏宝田打过交道，对挪用的款项系银龙公司公款是明知的，其辩解理由不能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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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I+ e0 q+ j4 O& L$ D- k7 C      对于被告人崔兴民辩称未共谋并实施挪用公款的辩解意见及其辩护人关于崔兴民不构成挪用公款罪的辩护意见，经查：(1)被告人崔兴民在侦查期间对三人共谋挪用公款，如何分工、利润分配及具体实施过程，有过多次供述，且与被告人李其义、郭廷锋的供述一致。(2)被告人李其义、崔兴民在侦查期间均供认二人合谋将银龙公司公款从加油站转账之事，且相互印证。被告人崔兴民作为使用人，参与共谋，谋划取得挪用款，符合《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挪用公款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八条的规定，构成挪用公款的共犯。三被告人对于合伙搞香烟生意达成一致意思后，因需大额资金，共同商定由被告人李其义从银龙公司搞资金，故三被告人利用李其义掌管银龙公司的职务之便挪用银龙公司公款的主觊故意明确。从客观行为看，被告人崔兴民在挪用公款的过程中，积极参与、实施了转款、提款行为。首先，崔兴民持李其义写有郭廷锋姓名、账户、账号、数额的字条找魏宝田通过其加油站账户为郭廷锋办理了95.8万元汇票，同时提出现金4.2万元交于郭；其次，1993年5月27日崔兴民和银龙公司会计用银龙公司现金支票提取现金25万元，并和李其义一起将该款交给郭廷锋支付香烟运费。崔参与谋划通过加油站账户转款，并亲自将100万元转给郭廷锋，25万元系崔兴民与银龙公司会计一同提取，所转账和提取的款项均从银龙公司账户支出，银龙公司的公款崔兴民是明知的。崔兴民当庭否认三人共谋，辩称是因为李其义岁数大了，只是帮忙，并不知款项来源的辩解理由不能成立。对于崔兴民当庭辩解三人没有合伙经营的意见，经查，被告人李其义、郭廷锋当庭均供认三人合伙经营的事实，且供述在1994年假烟风波平息后三人曾一起商议如何还款的情节；被告人崔兴民在侦查期间对合伙经营亦有多次供述，且相互印证。从崔兴民在转款、提款、卸烟、销烟、押送香烟等过程中积极参与的行为，直至香烟被查扣、立案后逃跑的相关情节上看，崔兴民并非旁观者和热心人，而是参与实施者。其上述行为印证了三被告人共谋并分工由崔兴民中间跑腿和负责销售的事实。故崔的辩解理由不能成立。其辩护人关于其没有挪用公款的主观故意和客观行为的辩护观点同样不能成立。

. i- J* _; ]$ r6 \      本院认为，被告人李其义、郭廷锋、崔兴民相互勾结，利用李其义担任银龙公司经理的职务之便挪用公款125万元进行非法活动，尚有113万余元未退还，数额巨大，其行为均已构成挪用公款罪，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成立。在共同犯罪中，被告人李其义利用其职务之便挪用公款，起主要作用，是主犯；被告人郭廷锋、崔兴民起次要、辅助作用，是从犯。同时，被告人崔兴民积极退赃，依法可对被告人郭廷锋从轻处罚，对被告人崔兴民减轻处罚。三被告人于1993年实施犯罪，按照行为时的法律均构成挪用公款罪，因1997年修正后的刑法对此罪处刑较轻，故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十二条第一款、第三百八十四条第一款、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五十八条、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六条第一、四款、第二十七条、第八十六条第二款、第七十条、第六十九条、第六十四条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挪用公款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八条之规定对被告人定罪量刑，崔兴民的辩护人关于公诉机关指控其犯挪用公款罪适用法律错误的意见不能成立。被告人崔兴民、郭廷锋及崔兴民的辩护人关于检察机关对其诱供的辩解、辩护意见经查不实，本院不予采纳。据此，判决如下：

      1．撤销淄博市中级人民法院(1999)淄刑执字第50号刑事裁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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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被告人李其义犯挪用公款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与前判有期徒刑七年合并执行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刑期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

* M+ p, ~, x! k, m7 c: |2 H      3．被告人郭廷锋犯挪用公款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1年3月19日起至2011年3月18日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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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被告人崔兴民犯挪用公款罪，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1年3月22日起至2007年3月21日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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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崔兴民退赔人民币111430元发还被害单位中国人民银行淄博市中心支行；余款1138570元继续予以追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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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z' i7 _! k& U8 w      如不服本判决，可于接到本判决书之次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两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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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n$ R4 \6 ]) c  ]* ~' \  j      审  判  长  王光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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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7 \& l" ?4 ~5 ?5 p      代理审判员  王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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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  d: q* J: X  R: s8 n* e6 A      代理审判员  孙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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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一年八月三十一日

2 h' Z, Q5 s* v4 U      代理书记员  彭雅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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