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裁判书]（2002）江中法刑经初字第40号

迷惘夜车 · 发表于 2010-4-3 12:01:31

（2002）江中法刑经初字第40号
——广东省江门市中级人民法院(2002-11-11)

广东省江门市中级人民法院

刑事判决书

（2002）江中法刑经初字第40号

公诉机关广东省江门市人民检察院。

被告人谭志成，又名谭国深，男，1942年2月17日出生于广东省开平市，中华人民共和国香港特别行政区居民，汉族，文化程度初中，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开平市慎诚服装有限公司、开平市诺华制衣厂老板。住(略)。因本案于2001年7月5日被刑事拘留，同年8月9日被逮捕。现押于开平市看守所。

辩护人刘元明、赵剑客，均系广东灵智律师事务律师。

广东省江门市人民检察院以江检刑起诉（2002）111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谭志成犯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罪，于2002年9月16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广东省江门市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马伟文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谭志成及其辩护人刘元明、赵剑客到庭参加了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广东省江门市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谭志成在经营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慎诚服装有限公司、诺华制衣厂期间，共接受其以北京古天实商贸有限公司等单位名义虚开的增值税专用发票787份，金额共人民币96700225.58元，税额人民币16438699.23元，价税合计113138924.81元。此外，还为鹤山市土产畜产进出口公司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26份，合计金额人民币14971900.77元，税额人民币2545223.12元，价税合计金额人民币17517123.89元。两项合计，造成国家损失共人民币18983922.35元。

对指控的上述事实，公诉机关当庭宣读和出示了有关的证言证人、税务部分的复函、证明、虚开的增值税专用发票及有关的书证等证据。

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谭志成大肆让他人为自己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且又为他人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数额特别巨大，情节特别严重，其行为已构成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罪，提请本院依法判处。

被告人谭志成辩称其主观上不是故意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客观上又没有得益，其行为不应构成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罪。其辩护人辩称本案应认定是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开平市慎诚服装有限公司、开平市诺华制衣厂等三家企业为单位犯罪，而不是谭志成的个人犯罪；指控谭志成的犯罪数额不实，证据不确凿、不充分，谭志成有投案自首的情节，且认罪态度好，又是从犯，希望对其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经审理查明，1999年12月至2000年7月，被告人谭志成在经营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开平市慎诚服装有限公司、开平市诺华制衣厂期间，分别向社会上的詹明、周振雄、张汉秋、李克州等人（均另案处理）购买布料，并要求上述人员将提供的进项增值税专用发票金额加大虚开，共接受了上述人员以北京古天实商贸有限公司、北京云中鹏燕商贸有限公司、北京海杰松商贸有限公司、北京中乾益祥商贸有限公司、北京申宝陆博商贸有限公司、北京华汇信中商贸有限公司、江门市蓬江区新鸿源经贸发展公司、江门市蓬江区新源贸易有限公司、江门市蓬江区富裕来贸易发展有限公司、新会市金冠新发贸易公司、云浮市云发贸易有限公司、广东省和平县荣泰经贸有限等单位名义虚开的增值税专用发票共787份，金额共人民币96700225.58元，税额人民币16438699.23元，价税合计113138924.81元。被告人谭志成将上述虚开的增值税专用发票于当月向税务机关抵扣税款完毕。但税务机关仍有应退未退增值税109577.65元给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应退未退增值税785141.88元给开平市慎诚服装有限公司；应退未退增值税268665.41元给开平市诺华制衣厂；上述3项合计1163384.94元。实际造成国家损失共人民币15275314.29元。

1994年至1999年间，被告人谭志成在经营开平富丽华制衣有限公司期间，由鹤山土产畜产进出口公司代理出口服装时欠下该公司160多万元债务，为偿还上述债务，被告人谭志成与该公司商量并于1999年11月签定协议，被告人谭志成以其经营的开平德林（原开平富丽华制衣有限公司前身）、慎诚制衣有限公司承担归还上述所欠货款，由该公司组织服装货源给被告人谭志成，由谭负责帮该公司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用于退税。该公司按出口每一美元回扣三角八分钱人民币给被告人谭志成作开票费用，（该公司从中扣回二角钱作被告人谭志成偿还债务之用）。鹤山土产畜产进出口公司组织服装报关，取得海关出口货物报关单后，将报关单交给被告人谭志成，被告人谭志成即按照报关单的内容，以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的名义，先后为该公司代开增值税专用发票26份，金额人民币14971900.77元，税额人民币2545223.12元，价税合计金额人民币17517123.89元。鹤山土产畜产进出口公司取得上述增值税专用发票后，尚未向鹤山市国家税务局申报办理退税。

认定上述事实，有下列证据证实：1、证人谭德文的证言，证实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是集体所有制企业，法人代表是其，但负责人是谭志成。江门和新会开来的增值税专用发票是谭志成经手的事实。2、证人余小华的证言，证实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法人代表是谭德文，但负责人是谭志成。公司的业务联系、生产、财务、资金运作、交纳税费，都是由谭志成负责，余晶娜也参与公司的交税、退税业务。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与江门市蓬江区新鸿源经贸发展公司、富裕来贸易发展公司、新会市金冠新发贸易公司没有业务往来的事实。3、证人谭凤群的证言，证实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法人代表是谭德文，但负责人是谭志成。在其任职期间，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与江门市蓬江区新鸿源经贸发展公司、富裕来贸易发展公司、新会市金冠新发贸易公司没有业务往来的事实。4、证人方惠香的证言，证实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法人代表是谭德文，但老板是谭志成。其任职期间，公司有关和新会市金冠新发贸易公司、江门市蓬江区新鸿源经贸发展公司的增值税专用发票是由其申请抵扣，已抵扣税款，是公司邝典华、谭志成交给其入帐和申报抵扣税款的事实。5、证人陈锐添的证言，证实开平市万林制衣有限公司没有和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做过原材料生意的事实。6、证人邝典华的证言，证实其1999年8月起在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工作，管生产。公司法人代表是谭德文，但负责人是谭志成。公司与江门市蓬江区新鸿源经贸发展公司、新源贸易有限公司、新会市金冠新发贸易公司没有生意来往。上述3公司的增值税专用发票是由王时和王裕祥提供的。王时和王裕祥是供布给其公司的。2人拿发票来时，谭志成在公司就交给谭，由谭交给会计和出纳，谭不在，他们就交给其的事实。7、证人余晶娜的证言，证实开平市诺华制衣厂是谭志成出资经营，是负责人，其任法人代表，但其与该厂没有什么关系，谭志成只是用其的名字申办诺华制衣厂有关牌照。其不是诺华制衣厂职员，因谭志成用他身份证不能在百合办理独资企业，其是慎诚服装有限公司出纳员，而慎诚服装有限公司老板是谭志成，所以谭就借用其身份证办理诺华制衣厂的有关执照。由于谭志成是诺华制衣厂实际责任人，所以其和谭志成签订了承包经营合同和声明，将诺华制衣厂转发给谭志成承包经营。该厂在经营期间取得江门市蓬江区新鸿源经贸发展公司增值税专用发票其不清楚的事实。8、证人区仲健、龚联德、伍树芬的证言，均证实鹤山土产畜产进出口公司94年底起同谭志成经营的开平富丽华制衣有限公司做生意时，谭志成欠其公司定金160多万元没法还，后谭志成在经营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时提出想办法还给其公司，其公司与谭志成签定有个协议，是1999年做的，即由其公司组织货源给谭志成，由谭志成提供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帮其公司进行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销项）办理出口退税。其公司每出口1美元就给0.38元人民币费用谭志成，谭志成再从中取0.2元人民币用来偿还欠其公司的债务。其公司和谭志成是做服装生意，其公司共组织了17517123.9元货物给谭帮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是先由其公司组织货物报关，取得报关单后给谭志成，其公司代谭缴6.8%税款，谭则按报关单内容和金额帮其公司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其公司与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没有购销业务发生，只是叫谭帮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其公司共收到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29份增值税专用发票，其中有3份增值税专用发票的货物是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自产的事实。9、证人谭子靖的证言，证实其承包的新会市金冠新发贸易有限公司与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开平市慎诚服装有限公司、开平市诺华制衣厂没有生意来往，承包期间并无购买过增值税专用发票的事实。10、证人黄群辉的证言，证实广东省云浮市云发贸易有限公司与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开平市慎诚服装有限公司、开平市诺华制衣厂没有生意来往，辨认增值税专用发票后，证实不是其公司开具，其公司无资格开票，发票上的电话、开户银行、帐号与其公司均对不上的事实。11、有关税务部门复函、证明等证实被告人谭志成上述3企业接受的进项增值税专用发票是假的及虚开的有关增值税专用发票书证：（1）江门市蓬江区国家税务局稽查局复函，证实江门市蓬江区新鸿源经贸发展公司没有购买增值税专用发票及以江门市蓬江区新鸿源经贸发展公司名义开给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的148份增值税专用发票。（2）江门市蓬江区国家税务局稽查局证明，证实发票代码（4400991141）的81张发票不是其区局领购，其区没有江门市蓬江区新源贸易有限公司。以江门市蓬江区新源贸易有限公司名义开给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的81份增值税专用发票。（3）北京市门头沟国家税务局稽查局复函，证实以北京云中鹏燕商贸有限公司名义开给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的22份增值税专用发票是2000年9月28日才从该局购买的（而开票上日期为2000年3月）。虚开的22份增值税专用发票。（4）北京市门头沟国家税务局稽查局复函，证实以北京海杰松商贸有限公司的名义开给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的增值税专用发票12份是2000年3月29日从该局购买的（而开票上日期为2000年1月）。虚开的12份增值税专用发票。（5）北京市门头沟国家税务局稽查局复函，证实以北京中乾益祥商贸有限公司的名义开给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的增值税专用发票24份是2000年7月3日从该局购买的（而开票上日期为2000年6月29日）。虚开的24份增值税专用发票。（6）北京市门头沟国家税务局稽查局复函，证实以北京古天实商贸有限公司的名义开给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的增值税专用发票111份不是从该局购买的。虚开的111份增值税专用发票。（7）新会市国家税务局稽查局复函，证实以新会市金冠新发贸易公司的名义开给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的增值税专用发票81份不是该局售出的及虚开的81份增值税专用发票。（8）云浮市国家税务局稽查局复函，证实以云浮市云发贸易有限公司的名义开给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的增值税专用发票129份不是该局售出的及虚开的129份增值税专用发票。（9）和平县国家税务局稽查局复函，证实以和平县荣泰经贸有限公司的名义开给开平市慎诚服装有限公司的增值税专用发票7份不是该局供售的及虚开的7份增值税专用发票。（10）江门市蓬江区国家税务局稽查局证明，证实江门市蓬江区新鸿源经贸发展公司没有购买过增值税专用发票。以江门市蓬江区新鸿源经贸发展公司的名义开给开平市慎诚服装有限公司的39增值税专用发票。（11）新会市国家税务局稽查局复函，证实以新会市金冠新发贸易公司的名义开给开平市慎诚服装有限公司的54增值税专用发票不是该局供售的。虚开的54份增值税专用发票。（12）江门市蓬江区国家税务局中心税务分局复函，证实江门市蓬江区富裕来贸易发展有限公司没有开具增值税专用发票给开平市慎诚服装有限公司。虚开的13份增值税专用发票。（13）北京市门头沟国家税务局稽查局复函，证实以北京申宝陆博商贸有限公司的名义开给开平市慎诚服装有限公司的25增值税专用发票是2000年7月2日从该局购买的（而开票上日期为2000年6月29日）。虚开的25份增值税专用发票。（14）北京市门头沟国家税务局稽查局复函，证实以北京华汇信中商贸有限公司的名义开给开平市慎诚服装有限公司的21增值税专用发票是2000年7月4日从该局购买的（而开票上日期为2000年6月29日）。虚开的21份增值税专用发票。（15）江门市蓬江区国家税务局稽查局证明，证实江门市蓬江区新鸿源经贸发展公司没有购买过增值税专用发票。以江门市蓬江区新鸿源经贸发展公司的名义开给开平市诺华制衣厂的20份增值税专用发票。12、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虚开给鹤山土产畜产进出口公司的增值税专用发票及开平市国家税务局复函，证实其中3份为合法发票，是真实的，是自产货物。13、鹤山土产畜产进出口公司的有关帐页、凭证等书证。14、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开平市慎诚服装有限公司、开平市诺华制衣厂的有关银行进帐单、支票、对帐单等书证。15、北京海杰松商贸有限公司、北京申宝陆博商贸有限公司、北京华汇信中商贸有限公司、北京中乾益祥商贸有限公司、北京云中鹏燕商贸有限公司、北京古天实商贸有限公司的工商登记资料、营业执照等书证材料。16、广东省云浮市国家税务局稽查局证明，证实云浮市云发贸易有限公司不是一般纳税人，在1998年12月已停止经营业务。17、和平县工商行政管理局证明及和平县荣泰经贸有限公司营业执照等书证材料。18、被告人谭志成承包开平市诺华制衣厂的声明；被告人谭志成与余晶娜签订的承包经营合同。19、鹤山土产畜产进出口公司与开平德林、慎诚制衣有限公司签订的协议书、出口货物报关单及谭志成依据报关单虚开的增值税专用发票。20、开平市国家税务局苍城分局、开平市国家税务局城区中心分局、开平市国家税务局赤坎分局的证明，证实以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开平市慎诚服装有限公司、开平市诺华制衣厂虚开的增值税专用发票已申报抵扣税款，并已抵扣完毕的事实。21、开平市国家税务局苍城分局、开平市国家税务局城区中心分局、开平市国家税务局赤坎分局的证明，证实仍有应退未退增值税109577.65元给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应退未退增值税785141.88元给开平市慎诚服装有限公司；应退未退增值税268665.41元给开平市诺华制衣厂。22、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开平市慎诚服装有限公司、开平市诺华制衣厂的工商登记资料。23、被告人谭志成对其在经营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开平市慎诚服装有限公司、开平市诺华制衣厂期间，让他人以有关单位的名义为上述3企业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787份及为鹤山土产畜产进出口公司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26份的整个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其供述与证人证言、相关书证相一致，上述证据均经庭审质证，本院予以确认。

本院认为，被告人谭志成无视国法，让他人为其经营的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开平市慎诚服装有限公司、开平市诺华制衣厂大肆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并将非法所得用于单位日常经营；此外，其为鹤山土产畜产进出口公司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的目的，虽是为偿还以前其经营开平富丽华制衣有限公司期间欠下的债务。但被告人谭志成是以开平市德林（原开平富丽华制衣有限公司前身）、慎诚制衣有限公司的名义与该公司签订协议，由上述二公司继续承担偿还债务的责任，最后又是以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的名义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给鹤山土产畜产进出口公司的。被告人谭志成让他人为自己、其为他人虚开的增值税专用发票数额均特别巨大，情节特别严重，其行为属单位犯罪，被告人谭志成系上述3间企业的直接负责人员，依法应予追究刑事责任，其行为已构成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罪，应依法惩处。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谭志成犯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罪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罪名成立。但认定造成国家损失共人民币18983922.35元欠当，经核实，造成的国家损失实为人民币15275314.29元。被告人谭志成的辩护人辩称本案应认定是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开平市慎诚服装有限公司、开平市诺华制衣厂等三家企业为单位犯罪，而不是谭志成的个人犯罪及被告人谭志成认罪态度好的辩护意见，经查证属实，予以采纳。被告人谭志成辩称其主观上不是故意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客观上又没有得益，其的行为不应构成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罪。其辩护人辩称本案指控的犯罪数额不实，证据不确凿、不充分，谭志成属从犯的辩护意见。经查，被告人谭志成在经营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开平市慎诚服装有限公司、开平市诺华制衣厂期间，在向詹明、周振雄、张汉秋、李克州等人购买布料时，要求上述人员将提供的进项增值税专用发票加大虚开。且原在经营开平富丽华制衣有限公司期间欠下鹤山土产畜产进出口公司160多万元债务，为偿还债务，被告人谭志成与该公司签定协议，由被告人谭志成经营的开平市德林（原开平富丽华制衣有限公司前身）、慎诚制衣有限公司继续承担偿还债务的责任，商定由该公司组织货源给其，由其提供开平市龙圣新兴服装有限公司帮该公司进行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销项）办理出口退税。该公司每出口1美元就给0.38元人民币费用其，其再从中取0.2元人民币用来偿还欠该公司的债务。认定上述事实有证人证言、书证及其本人供述所证实，其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的犯意是非常明显的，公诉机关其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的犯罪数额是准确的。故上述辩护意见经查依据不足，不予采纳。被告人谭志成的辩护人还辩称谭志成有投案自首的情节。经查，被告人谭志成虽在2001年3月25日到开平市公安局投案，但并未有如实交代让他人为自己虚开及为他人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的犯罪事实，释放出来后又畏罪逃匿无踪。故不能认定其投案的行为即有自首情节，所提辩护意见依据不足，不予采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零五条第三款、第四款、第三十条、第三十一条、第五十七第一款之规定，判决如下：

被告人谭志成犯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上面上诉的，应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审　判　长　王　　　北

审　判　员　陈　有　就　

代理审判员　温　友　华

二○○二年十一月十一日

书　记　员　梁　翠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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