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晨园乳业”“顶风作案” 挑战监管惯性

在三鹿奶粉事件之后，最近，浙江质监部门又查出乳品生产企业违法添加“皮革水解蛋白粉”事件。调查发现，厂家之所以敢于顶风作案，根源是他们对多年来“运动式”、“走过场”的监管形式产生了侥幸和轻视心理，违法获得的暴利加上食品安全缺少细化到位的监管使他们敢于火中取栗。
今年2月，国家质监总局接到对“晨国乳业”的匿名举报。按照举报线索，3月5日凌晨，质监部门在该企业车间检查发现3包20公斤装的白色粉末，后经杭州市质量技术监督检测院检测，该白色粉末为“皮革水解蛋白粉”。
截至目前，质监部门在浙江各地共查封“晨园乳业”生产的含有皮革水解蛋白的饮料1874箱。企业法人代表毛建华、副总经理陈兴才和车间主任龚却春3人被兰溪市检察院批准逮捕。
皮革水解物是国家明令禁止的非食用添加剂。皮革水解蛋白的生产原料主要来自制革工厂的边角废料，含有对人体极其有害的成分。据被关押的犯罪嫌疑人毛建华透露，用“皮革水解蛋白粉”作添加剂的企业“反正不是只有我们一家”。
在整个乳品行业都遭遇重大危机的情况下，“晨园乳业”仍敢于“顶风作案”，主要有三个原因：
一是多年来形成的“运动式”、“走过场”的监管形式让无良企业产生了侥幸和轻视心理。监管部门对食品安全的监管行动都是一阵风式的“走过场”，喊得比较响，但实际上真正能查出的只是极少数，不少违法违规企业都能安全过关，使得许多企业存在侥幸心理。
二是暴利驱使与违法成本低导致一些企业泯灭良知。依照现行的食品卫生法，企业违法成本较低，罚款一般都在3万元以下，只有“情节严重”才会被“吊销卫生许可证”。即将实施的新的食品安全法处罚力度虽然明显加大，但威慑力度仍然有限。
三是基层质监工作往往集中于自上而下的“特别行动”，专注于几项特殊检测，日常检测缺乏有效性。据了解，目前的质监检查大多是一种“自上而下”的突击检查，抽检指标都由上级部门安排。2009年的抽查计划早在2008年底就已经排定。根据产品质量法，国家监督抽查的产品，地方不得另行重复抽查；上级监督抽查的产品，下级不得另行重复抽查。如果县级质监部门在计划外进行抽检，需自行承担检测经费。
凡此种种表明，我国食品安全监管机制仍需完善。比如，目前我国从测定氮含量倒推算蛋白质含量的检测方法就给不法企业留了可乘之机。如果改成检测蛋白质结构，滥用违禁添加剂的行为就无处遁形。□文/谢云挺 屈凌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