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反腐书记杨平：我不是作秀

　　核心提示：由被质疑到受欢迎，因实名上网反腐，湖南株洲纪委书记杨平一时备受关注。如何把网络监督制度化，如何把网络反腐的基石打牢，是他目前思考最多的问题。有人认为，杨平现象对中国网络反腐以及基层官员的网络执政，将产生深远而积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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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制周报》记者文峰/文伏志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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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平最近有了新称谓。自从实名上网后，网友们开始叫他“杨平同学a>”，慢慢地，连朋友们也这样称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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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些“愤青”网民、问题官员眼里，“芙蓉姐姐”、“杨刺头”就是他的绰号。而在一些老百姓眼里，他又成了“杨青天”、“实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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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年47岁的杨平是湖南株洲纪委书记，作为第一位实名上网收集反腐举报信息的官员，被坊间称为“网络反腐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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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k! r: R$ u% n　　从2008年5月14日至今，杨平在网站发帖290多篇。而他的第一个实名帖，现在已有两万多人次浏览，有550多个跟帖。 近两个月来，杨平从网上的短信通道收到30多封投诉信，大多数被转交办理，现已直接处理7件，其间，还“双规”了一名被网友举报涉嫌贪污受贿的局长。


　　在杨平实名上网的推动下，株洲网络反腐正拉开帷幕，这标志着官员“网络执政”已开始显山露水，日趋成为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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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第一个帖子的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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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5 N0 X+ G1 ~& K+ @5 P2 V　　7月8日，《法制周报》记者采访时，杨平一身休闲的浅色T恤、白色西裤，戴着银丝边眼镜，谈吐温文尔雅，嘴角上总挂着一丝微笑，表面看上去，他更像在大学里做学问的教授，而非位高权重的纪委“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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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M1 y& U  e" a　　他向记者回忆起了第一篇帖子的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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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 I" W; O5 I8 i　　那天是5月14日上午8时许，株洲市市委大楼内，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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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g% s# h6 I, V9 B, W　　杨平一如往常一样，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突然，一份材料引起了他的注意。该份材料上介绍，湖南省委书记张春贤在网络实名发帖，给网友们拜年，有网友在跟帖中评价，这个帖子“开了中国网络史和政治史的先河，具有重大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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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0 i: [/ c, \7 }0 B　　盯着桌上材料思考了两个小时后，杨平突然起身喊来了秘书，授意将他的一份会议发言和最新查处的两个案例，整理出来，实名实照片挂到湖南红网株洲城市论坛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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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帖子挂上网的标题是《株洲市领导干部作风存在八大问题》，署名“杨平”。但这个帖子很快被版主删除了。“版主说，你好大的胆，敢冒名顶替杨平书记”。当时，这让杨平哭笑不得，自己是本人实名发帖，却被人误认为“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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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F9 r4 e  _5 ]! i2 v7 W) I　　事后，杨平派秘书去找株洲论坛a>版主，对方听说后显出一脸的惊讶。随后，对方立即开了“后门”，给予这个论坛a>“新兵”发照片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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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杨平打着横斜纹领带的工作照上传了。


( k3 o( y" F& d  b9 V: H! W+ u. P　　但之后的事情，却让杨平感到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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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次看到自己被网友骂，心里真的不是滋味。”杨平事后回忆说，当时，他对网友质疑的回帖的内容都写好了，但他没有发出去，最后删了。因为他对回帖很谨慎，不能写错字，不能随意说，有时候觉得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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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晚上，杨平上网时，网上已是骂声一片，有说他是“芙蓉姐姐”的，有指他“作秀”的。他不断地回帖解释。第二天，解释。第三天，解释。第四天继续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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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地，人们开始相信这个每晚如约出现的杨平真是纪委书记，网民们由开始扔砖头改为扔面包，甚至，还有人开始用“伟大”这样的词形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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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作秀”一说，杨平表示从来没有作过秀，也不晓得作秀，他只想实实在在做点事。他对网民反映的一些问题，很多都是要秘书打印出来后作出批示，不声不响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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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时心愿是“吃饱饭”


　　杨平出生在湖南邵东县佘田桥镇，上有姐姐、外婆、奶奶，下有妹妹，父母当时是百货站的职员，一家人过得其乐融融。但不幸的是，在杨平出生前，父亲就被划为“右派”，全家人的生活重担就落在了身体孱弱的母亲肩上，家里的状况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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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让杨平仍然记忆犹新的是，那时，每逢月底，家里揭不开锅时，他就到亲戚家或邻居家借几元钱买米。因为吃不饱，杨平常常饿得前胸贴后背。因此，从小时候起，他就有一个最大的心愿：“吃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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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_9 ?5 w9 V　　正是有了这样艰苦生活的经历，让杨平体会到了什么叫民生多艰。小时培养出来的吃苦耐劳的品质，让杨平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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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7 H" M0 D& N　　1978年11月，杨平考上湖南大学邵阳分校，就读内燃机专业。当时，大学生还算得上是凤毛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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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没想过搞纪检工作，当时唯一的心愿就是当工程师。”杨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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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W: Q9 C! _　　大学毕业后，表现优良的他被分配到株洲火花塞厂研究所，担任设计员，之后，又成了助理工程师。由于工作出色，在工作了不到4年后，杨平被提拔为该厂团委副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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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c. I0 {, \, X　　令其更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提拔注定了杨今后必将踏上仕途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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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担任火花塞厂团委副书记一年，因工作努力，频频获奖，杨平又被调任共青团株洲市委副书记兼市青联主席。两年后，任株洲酃县（今炎陵县）副县长，成为当时全省最年轻的副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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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杨平又被调任为株洲高新开发区管委会社会工作部部长、政法委书记、天元区委副书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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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o# f( e) ?. X- d$ M　　活到老、学到老，这是杨平的人生格言。在为官的同时，他也在不停地给自己充电，2000年拿到了湖南大学国际商学院工商管理专业的硕士学位。另外，他还在株洲工学院法学专业本科班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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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b5 f- e0 ~1 D　　“几乎区里所有的基层岗位都做过了，是名副其实的万金油！”杨平调侃地说。从2006年12月起，他开始任株洲市委常委、纪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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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段新的仕途，因其“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掀起了一场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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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E- ~, S3 W　　网络反腐一查一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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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d8 V+ A& s# l" c　　“官员与网民平等交流，是民主政治的进步，网络是网民的一个发泄地，是官员了解基层民众疾苦的一个好平台。”杨平说，他现在对网络里的帖子讲他好讲他坏都很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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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3 M$ Q/ H% V+ r" ^3 Q% l　　经过记者调查了解，株洲市纪委已经通过红网株洲论坛a>里发布的帖子获取线索，查处了很多起违纪违规案。其中，有一个帖子是株洲某企业反映一个局级单位拉赞助的问题，杨平看到帖子后，马上约见该局局长了解情况，局长答复没有这回事。结果第二天，发帖人回复称问题已经得到解决，赞助费已全部被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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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就是网友举报某质监局局长的腐败问题。事后，经过调查取证，市纪委将该名涉嫌贪污受贿的局长进行了“双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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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a; ]  W) V7 c. v　　其实，早在实名上网反腐以前，杨平就接到网友举报株洲市粮食局局长贪污受贿投诉。通过调查发现，该名局长因涉嫌腐败，导致数千万元国有资产流失，最终也被“双规”。目前，该案已经移交给司法机关。这也是在杨平任内，株洲市第一个因网友举报而被查处的正县级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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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2 J- s2 n/ E5 Q' y3 C5 y　　“只要有网民知道我在线上，就会有人提供准确的线索，事后一查一个准。”杨透露，有时候，当纪委工作人员在调查某个案件陷入僵局时，他深夜上网都会获得一些网友提供的准确线索。第二天，他又将这些线索交给下属，后来一查一个准，办案人员都觉得“杨书记太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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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向杨平投诉的人越来越多。“一个村水泥路是个豆腐渣”、“城管暴力执法，像鬼子扫荡”、“一个村选举行贿6万元”、“超生的当了妇女主任”、……投诉内容五花八门，甚至还有外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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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f8 ^) y6 \' P　　现在，只要杨平发帖，一般都被置顶。在红网上，他的帖子跟帖数，天天都是排名前列。从5月14日至今，他发帖290多篇。而他的第一个实名帖，现在已有两万多人次浏览，有550多个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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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网不会影响工作，而且这本身就是工作的一部分了！”杨平介绍，自己一般晚上11时至凌晨1时上网，如果一到晚上12时还没上线，网友就喊：“杨平在吗？查岗了”。一些投诉的帖子，想方设法地自己顶自己，就等着杨平上网，好让他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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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I+ O2 z; E. ^8 a4 G* ^' Z　　“我不喜欢别人这样称呼，因为法治社会不需要个人当青天。”如今，许多网友都称杨平为“杨青天”，但他却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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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委书记实名上网在论坛a>里发帖一事，在株洲官场引发了不小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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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做事都很谨慎了，一不小心就会被告到书记那里。”该市一名官员告诉记者，现在许多官员经常会匿名上网，看看是否有人向杨平告他们的状。如今，株洲的官员作风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


　　用杨平的话说就是，其他官员至少对网络很重视了。


　　几乎天天受到威胁


/ k# I6 s: }6 C/ ?$ m; t. B& O　　如果说恐吓电话和恐吓短信是“匕首”的话，那么，杨平早已“中刀”许多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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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打电话过来说，杨平你出门小心点啊！”自从实名上网反腐后，杨平几乎每天都要接到很多个这样的威胁电话和恐吓短信，“我就说，你在哪里？有本事当面谈，要不找个地方单挑也行……”杨平一脸严肃地说，但往往此时，他这样义正词严地回应时，对方都会匆匆挂断电话，一回拨，才发现对方是用公用电话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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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U3 c; h8 @　　“家里人也担心我，但为民不做事不如回家种红薯！”对于来自不明身份者的不断威胁，杨平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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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面对恐吓，杨平却没有丝毫胆怯，外出开会、办事总是一个人，有人劝他注意安全，防止不测，但他没有丝毫害怕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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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D" K. N$ n6 _( H* O　　“我背后有株洲上百万的老百姓撑腰，不怕那些歪门邪道。”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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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过程中，也有来自亲朋好友的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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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P2 B3 r* w　　每逢处理一些党政干部腐败问题时，总有一些朋友、亲戚或者同事来找杨平“寒暄”，“一般是问案子办得怎么样啦，最后就是说多多关照一下！”由于深知杨是那种刚正不阿的人，一些人便采取了迂回的策略，“那起案子我还不清楚。”这时，杨平就“打太极”，但事后他还是吩咐下属全力查案，不要有所顾忌。


5 m/ y% l/ K3 e( H; x1 M　　“做纪委书记总要得罪一些人，但我宁愿得罪少部分人，也要讨好广大的老百姓！”杨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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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p9 u. O8 j% A+ _$ ^　　比起网上的“捧杀”，同事和上级领导在网上的“一片寂静”，更让杨平感觉如坐针毡。他所在的13层市委大楼，每天有七八百人出入，大多数人都认识杨平，可见面时，大家仍像平常一样打招呼，从没有人当面问杨平实名上网的事。“大会小会，大家也不问，也不提，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反正看你的眼神怪怪的。”杨平说，“很多人当面不问我，却私下里去问秘书，‘实名上网的真是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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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他觉得压力很大。直到有一天，他在福建出差，一大早醒来，手机上发来一条新闻说，胡锦涛总书记实名上网了，还回答了3个网友的提问。他高兴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总书记都实名上网，我一个小官，怕什么啊。”这一天，他上网直至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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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待网络监督制度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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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络执政能力是考验官员能力的一个指标，基层官员都应该这样做。”杨平十分自信地说，去年，湖南省委书记张春贤上网给全国网友拜年。不久前，胡锦涛总书记去人民网a>的强国论坛a>与网友交谈，这些给了他很大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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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 ]2 B# b2 R: o$ O9 f; j　　其实，这就是一个信号，“网络执政”是大势所趋。现在，大家言论自由，这与我党执政能力的提高、经济基础的稳固是分不开的。“连胡锦涛总书记都那么重视人民的舆论，那我作为一个地方官员，就该更有信心来处理好这个问题。”杨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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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络举报的好处在哪呢？”记者问，“网友是具有隐蔽性的，所以说的话也相对真实。”杨告诉记者，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人提供的线索是子虚乌有，但是他说话时的心态绝对是真实的。哪怕就是他现在站在某位网民身边，他的心态也不一定有在网络上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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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平认为，从社会管理的角度来说，是需要建立一个供市民发泄情绪的场所，因为人憋久了，就容易出事。“贵州瓮安事件”就是很好的一个反面教训，如果当地领导干部及早发现，积极引导群众，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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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络最大的缺点，就是实名举报不利于解决问题，一些举报信息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消失，关键是我们怎么去引导。”杨平说，总体来说，用网络作为反腐倡廉的平台之一，肯定会产生正面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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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如何把网络监督制度化，如何把网络反腐的基石打牢，是目前杨平一直思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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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e/ }& V/ A9 O& v; C　　近日，在杨平的授意下，株洲纪委特聘了25名网络评论员，主要是扩大和巩固网络反腐与网络舆论监督的力量，而评选评论员的标准就是政治上可靠，有正义感，同时，要勤奋，多发帖；还有就是要有一定的文化素质。 “只要我在位一天，网络反腐的路就会坚持下去。”


　　杨平说，“以后，即使我不再担任纪委书记，我也会上网，继续倾听民意，以自己的方式为民众做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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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 o; e) U  s* Y) Y3 W- M8 `　　（相丽丽、从玉华对本文亦有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