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裁判书]郑久雷、张仁武犯故意伤害罪、郑久雷犯寻衅滋事罪一案

普力马 · 发表于 2010-4-10 20:28:30

郑久雷、张仁武犯故意伤害罪、郑久雷犯寻衅滋事罪一案
——黑龙江省大庆市中级人民法院(2003-3-6)

                              郑久雷、张仁武犯故意伤害罪、郑久雷犯寻衅滋事罪一案

黑龙江省大庆市中级人民法院

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

（2003）庆刑一初字第2号

公诉机关黑龙江省大庆市人民检察院。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李彦钧，男，1951年1月6日出生于黑龙江省哈尔滨市，汉族，小学文化程度，职业菜农，住（略）。系被害人李福（已死亡）之父。

诉讼代理人宋长江，黑龙江省圣山律师事务所律师。

附带民事诉讼代理人李鑫鹏，男，1998年12月7日出生于黑龙江省哈尔滨市，汉族，儿童，住（略）。系被害人李福之子。

监护人王立华，系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李鑫鹏之母。

诉讼代理人张连松，黑龙江省圣山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郑久雷，男，1967年10月6日出生于黑龙江省杜尔伯特蒙古族自治县（以下简称杜蒙县），汉族，小学文化，无职业，住（略）。2002年4月7日因本案被刑事拘留，同月29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杜蒙县看守所。

辩护人王玉良，杜蒙县法通律师事务所律师。

辩护人彭连志，杜蒙县工商局退休干部，住（略）。

被告人张仁武，男，1968年11月3日出生于黑龙江省杜蒙县，汉族，初中文化，无职业，住杜蒙县泰康西街5委29组。2002年4月8日因本案被刑事拘留，同月29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杜蒙县看守所。

黑龙江省大庆市人民检察院以庆检刑诉（2002）107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郑久雷、张仁武犯故意伤害罪、被告人郑久雷犯寻衅滋事罪，向本院提起公诉。在诉讼过程中，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李彦钧、李鑫鹏向本院提起附带民事诉讼。本院审查后，认为符合法定开庭条件，决定开庭审判，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进行了合并审理。大庆市人民检察院检察员王发琦出庭支持公诉，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李彦钧及其诉讼代理人、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李鑫鹏的监护人及其诉讼代理人、被告人郑久雷及其二辩护人、被告人张仁武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大庆市人民检察院指控：2002年3月15日晚8时许，被告人郑久雷与石龙、奚丽丽、李磊等人到杜蒙县正大歌舞厅跳舞，期间郑久雷遇到被告人张仁武、姜威(另案处理)、李成等人，郑久雷便到雅间和张仁武等人喝酒，后又与奚丽丽等人跳舞。此时，奚丽丽的表哥程玉河见奚与郑久雷等人在一起非常不满，便扯着奚的头发，把奚拽出舞厅，二人撕扯在一起。这时同程玉河同来的哈市的李福拿一啤酒瓶子打在奚的头部，将奚打倒在地。郑久雷见状从怀里掏出一把片刀，砍中李福后背部，李福转身就跑，被告人张仁武与姜威二人各持砖头去追赶李福，并用砖头击中李福的头部。程玉河见状上前与郑久雷厮打在一起，被郑久雷殴打。郑久雷误认为在舞厅娱乐的姜魁和程玉河是一伙的，又举起片刀砍中姜魁的背部。张仁武对李福殴打后在返回的途中，看见南韩烧烤店的店主张绍波在马路上捡撮子，就用砖头向张绍波掷去，击中张的头部。作案后被告人郑久雷、张仁武乘出租车逃离现场，李福被送往医院，经抢救无效死亡。经法医鉴定：

(1)李福系因锐器砍右背部，肋间动脉断裂失血死亡；

(2)右耳上方钝器损伤性创口，合并颅骨线状骨折已构成轻伤；

(3)后枕部钝器损伤创口，未合并其他损伤，属于轻微伤。

姜魁所受损伤已构成轻伤。

张绍波所受损伤已构成轻微伤。

1998年某月某日，孟庆书与朋友在杜蒙县庆特园饭店吃饭，席间孟庆书同其中一个齐市朋友发生口角，这时郑久雷见状便打骂孟庆书并持一把砍刀，砍中孟庆书的左臂和面部。经法医鉴定：孟庆书所受损伤已构成轻伤。

2001年7月28日11时许，杜蒙县工商局工作人员蒲佳明(另案处理)在工商局家属楼下遇到马力、马雷兄弟二人向其索要被其所扣的农用车，双方发生口角并厮打，蒲佳明便找到郑久雷，让郑久雷帮他打仗。郑久雷便领着纪东星、龙刚(二人另案处理)来到工商局家属楼下，郑久雷手持铁棍、纪东星和龙刚用砖头对马力、马雷进行殴打。经法医鉴定：马雷左前臂损伤属轻微伤。

2002年4月7日、8日被告人郑久雷、张仁武分别到公安机关投案自首。

检察院在列举证实被告人郑久雷、张仁武上述犯罪事实的证据后认为，二被告人故意伤害他人身体并造成了他人轻伤及一人死亡的后果，其行为已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应当以故意伤害罪追究其刑事责任。本案系共同犯罪，二被告人具有自首的情节，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五条、第六十七条之规定。被告人郑久雷随意殴打他人，情节恶劣，其行为已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三条，应当以寻衅滋事罪追究其刑事责任，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六十九条之规定予以处罚。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李彦钧诉称：被告人郑久雷、张仁武应赔偿因抢救被害人李福而支付的医疗费18068元、因李福死亡而支付的丧葬费2297元、尸检费2000元、李彦钧的赡养费24000元、精神损失费10万元，合计人民币146365元；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李鑫鹏诉称：被告人郑久雷、张仁武应赔偿被害人李福死亡补偿费76488元、李鑫鹏抚养费28800元，李鑫鹏的监护人王立华的必要生活费24000元，合计人民币129288元。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李彦钧、李鑫鹏的二诉讼代理人认为，被告人张仁武明知被害人李福已被郑久雷砍伤仍去追打，客观上造成李死亡的后果，应为故意杀人；二被告人犯罪情节恶劣、后果特别严重，应从重处罚；二被告人对二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提出的经济损失应予赔偿，另包括被害人之母黄丽梅的赡养费24000元。

被告人郑久雷、张仁武辩称：程玉河与奚丽丽有亲属关系，事先不知道；李福用啤酒瓶子打倒奚丽丽，奚喊帮打其才动手。被告人郑久雷的辩护人王玉良的辩护意见是：郑久雷与李福互不认识，是奚丽丽受程、李不法侵害，在奚喊其“老哥，救救我”的情况下才用刀砍程、李的；李福在医院诊治不当，未及时发现并将断裂的肋间动脉缝合，致其失血过多而死亡；郑久雷系投案自首，应从轻处罚。辩护人彭连志的辩护意见是：李福之死不应追究郑久雷的刑事、民事责任，其理由一是李之死虽与郑将其砍伤有关，但其直接死因是大庆市第四人民医院未及时开胸探伤缝合，致李失血性休克而死亡；二是李之死与其脑部被钝器致伤也有直接原因。

一、关于被告人郑久雷、张仁武故意伤害以及给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李彦钧、李鑫鹏造成的经济损失的事实和证据：

经审理查明，2002年3月15日晚8时许，被告人郑久雷与奚丽丽等人到杜蒙县的正大歌舞厅跳舞，遇到被告人张仁武、姜威（另案处理）等人。当晚9点多，奚丽丽的表哥程玉河与哈尔滨市的朋友李福等人也到正大歌舞厅玩，程见奚与郑久雷、张仁武等人在一起跳舞非常不满，便扯着奚的头发将其拽出舞厅，二人撕扯在一起。这时李福手持啤酒瓶子打在奚丽丽的头部，将奚打倒在地。被告人郑久雷见状从怀里掏出一把片刀，砍中李福后背部，李转身跑开，被告人张仁武与姜威各持砖头追赶，并用砖头击打李的头部。在舞厅门前，程玉河又与郑久雷厮打在一起，程被郑殴打。郑误认为到舞厅娱乐的姜魁和程玉河是一起的，便又举起片刀砍中姜的背部。张仁武对李福殴打后在返回的途中，见南韩烧烤店店主张绍波在马路上捡撮子，就用砖头向张掷去，击中张的头部。作案后，被告人郑久雷、张仁武等人逃离现场，被害人李福被送往医院抢救无效死亡。经法医鉴定，李福：1、因锐器砍右背部，肋间动脉断裂失血死亡；2、右耳上方钝器损伤性创口，合并颅骨线状骨折，构成轻伤；3、后枕部钝器损伤创口，未合并其他损伤，构成轻微伤。姜魁：所受损伤构成轻伤。张绍波：其所受损伤构成轻微伤。

另查明，被告人郑久雷、张仁武故意伤害的犯罪行为，给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李彦钧造成的经济损失有救治被害人李福的医疗费18068.20元、丧葬费1200元，合计人民币19268.20元；给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李鑫鹏造成的经济损失有抚养费28680元，被害人李福的死亡补偿费38240元，合计人民币66920元。

认定上述犯罪事实的证据如下：

1、证人奚丽丽证言证实，2002年3月15日晚8点多，我和郑久雷、石龙等人在帝豪酒店吃完饭去正大歌舞厅。……放“迪士高”我刚跳约两分钟，有一人打了我一撇子，把我打倒了，我又被踢了两脚，我一看是我姑家的二哥程玉河。他啥也没说拽我头发把我拽外面去了，又对我手打脚踢，我和他撕巴，这时不知是谁打我一啤酒瓶子，当时就把我打昏了。在舞厅，我喊“郑老哥”，郑久雷看了我一眼接着跳舞，在外面我被程打得非常疼，就喊“老哥，快过来帮帮我，救救我”，意思是让他们打程玉河，别让他再打我。

2、证人石龙证言证实，当晚8点多，奚丽丽说去舞厅玩，郑久雷、奚丽丽和我等人到正大舞厅后，碰见张仁武、姜威。……程玉河看到奚丽丽后就用拳把她打倒了，之后拽奚头发到外面又打，这时跟程一起来的那个人（李福）拎着酒瓶子往奚丽丽头上打了一下，打碎了，把奚打倒了。郑久雷从怀里拿出一个大片刀走到那人身后，举起刀砍在那人后背上，那人就跑了。然后郑砍了程一刀，程也跑了。郑回身看见一个男的（姜魁），举起刀砍在他后背了，这人进舞厅了。在齐市华威大厦唠嗑时，张仁武、姜威说他俩追上那个被砍的人了，都用砖头打那人脑袋了。打仗的刀是我带去的，但不是我的，是以前郑久雷放到帝豪酒店的，当晚我们吃完饭出帝豪酒店我在后边把刀要出来放到怀里去了正大舞厅。在舞厅喝酒时郑问我，你是不是把刀拿出来了，赶快给我，你别拿它，我就把刀给他了。给雷刀时程玉河他们还没来舞厅呢。

3、证人程玉河证言证实，3月15日晚9点多，我同李福等在福满楼酒店饭后出来，我说咱们去舞厅玩一会儿。当时舞厅正放“迪士高”，见我大舅家的表妹奚丽丽正在同郑久雷、张仁武等人一起跳舞，我就生气。我对她说“你尽办丢人的事”，说着我踢了她两脚，她抬手打了我两个耳光。我拽奚出来，郑久雷他们也跟出来了，李福从舞厅出来手里拿一个啤酒瓶子，过来照奚的头部打了一下，当时把奚打倒了。……这时我看见郑从后腰部抽出一把刀，李福后背被他砍坏了。我奔郑过去抢刀，他用刀照我头部砍下来，我用胳膊一挡，刀砍在我胳膊上。我上哈尔滨李福家去了，他3月15日同我一起来的，晚6点多到的泰康。

4、证人方明证言证实，在舞厅外，郑久雷照程玉河头部一刀，程用胳膊一挡砍到左臂关节处。张仁武、姜威追李福。我到绿茵小区转一圈，在县人民医院北侧胡同口对着的垃圾堆上找到了李福，满身是血，赶紧送到人民医院，医生说治不了，止了血，又送到大庆市第四医院。

5、证人吴庆利证言证实，3月15日晚约10点，我沿着绿茵小区的人行路往北走，看见路北侧有一个人跑，后面两个人追，这个人自己跑倒了，趴地上了，那两个人追上去一阵打，之后他们就往正大舞厅方向跑，是张仁武、姜威，当时离我有10多米远。听说这人叫福子，后背、脑袋被打坏了。看见程玉河胳膊被砍一个大口子。

6、证人姜魁证言证实，我从舞厅出来上厕所，听说打仗了我就转身回舞厅，后背就被砍上两刀，我回头看是一挺高挺胖、30多岁的男子。

7、证人张绍波证言证实，我家撮子被打仗的人扔到路中间了，我去取撮子，未拿到时过来一个人说“这还一个呢”，一块砖头打在我脑后了，在医院缝了4针。

8、被告人郑久雷、张仁武的供述与上述证人证言相一致。

9、法医鉴定证实被害人李福死因并构成轻伤、轻微伤；姜魁构成轻伤；张绍波构成轻微伤。

10、现场勘查笔录、照片。

11、公安机关的破案经过证实被告人郑久雷、张仁武为自首。

12、大庆市第四医院住院医疗费票据、火化费票据、李鑫鹏出生医学证明证实二被告人应赔偿经济损失情况。

（二）关于被告人郑久雷寻衅滋事的事实和证据：

经审理查明，被告人郑久雷在杜蒙县泰康镇庆特园饭店持刀砍伤孟庆书的事实存在，但下列问题事实不清、证据不足：

一是案发时间不一致。起诉书指控是98年某月某日；公安机关说明中记载是98年某日；被告人供述称约是97年夏天或97年的一天；被害人孟庆书证约是98年；证人邢志启证实是97年4月的一天。

二是证据缺乏。仅有被告人供述、被害人陈述、证人邢志启证言、公安机关说明、法医鉴定书，而且上述证据的取得均为郑久雷归案后2002年4月以后取得的，已时隔几年。

三是案件起因不详。公安机关说明称：郑久雷将孟庆书砍伤，因当时未报案，现时间过长，而且酒后发生争执，双方记不清当时打仗的原因，故无法核实具体打仗原因。

四是证实情节存有矛盾。被害人孟庆书陈述称：那天我同几个朋友在庆特园饭店吃饭，与齐市的一人因话说僵了吵起来，郑久雷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偏向他认识的人，并骂我打我。被告人郑久雷供称：一天我在庆特园饭店呆着，孟领几个人进屋后就把我一阵打，把我脑袋打好几个口子。证人邢志启证实：从这起打仗看，根本就不是郑久雷的责任，实属于孟庆书闹事。邢具体证实了孟庆书当晚12时许酒后带2个人到庆特园闹事，郑拉仗、孟等人持铝茶壶、啤酒瓶追打郑的经过。

鉴于上述事实和证据情况，此起寻衅滋事不予认定为宜。

   经审理查明，被告人郑久雷等人殴打马力、马雷，致马雷轻微伤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但从构成寻衅滋事罪客体要件上分析，郑久雷的行为侵犯的客体不是社会公共秩序，而是针对特定对象的人身权利。分析本案，郑殴打马力、马雷是因其二人找县工商局工作人员蒲佳明索要被扣农用车发生冲突，在蒲的请求和指认下，客观上是针对特定对象及合法权益而实施了加害行为，并非公然蔑视、破坏社会公共秩序，故郑久雷不构成寻衅滋事罪。由于马雷所受损伤为轻微伤，也不构成故意伤害罪。

本院认为，被告人郑久雷、张仁武目无国法，故意伤害他人身体，并造成了他人轻伤及一人死亡的严重后果，其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二被告人在伤害犯罪中系共同犯罪，检察机关指控罪名成立，适用法律正确。二被告人具有自首情节，但不予从轻处罚。二被告人关于程玉河与奚丽丽有亲属关系，事先不知道；李福用啤酒瓶子打奚丽丽，奚喊其帮打才动手的辩解理由，及郑久雷的辩护人的相关辩护意见，不影响被告人故意伤害罪的成立。辩护人关于医院诊治不当、钝器致伤脑部系被害人死亡的直接原因的辩护意见，与法医鉴定结论不符，缺乏科学依据，不予采纳。二诉讼代理人关于被告人张仁武应为故意杀人，二被告人均应从重处罚的代理意见，不符合本案案情，缺乏事实和法律依据，不予支持。对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李彦钧、李鑫鹏提出的民事赔偿请求，具有事实根据和符合法律规定的予以支持，应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李彦钧医疗费（按实际发生）、丧葬费（按在职职工丧葬费标准）、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李鑫鹏抚养费（年人均生活费×15年÷2父母），被害人死亡补偿费（年人均生活费×10年）。被害人之父母李彦钧、黄丽梅的赡养费，因其年龄和身体状况不符合赡养条件，不予赔偿，被害人之妻王立华的必要生活费，因于法无据，不予赔偿，尸检费因只有代收解剖病理检验费“白条”，故不予保护，精神损害赔偿不属附带民事诉讼范围，不予支持。关于检察机关起诉指控被告人郑久雷在寻衅滋事犯罪中砍伤孟庆书，因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不予认定，指控的犯罪不成立。关于检察机关起诉指控被告人郑久雷在寻衅滋事中殴打马力、马雷，因不符合寻衅滋事罪的构成要件，也不构成其他罪，依法认定无罪。综上，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二款、第二十五条、第五十五条第一款、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三十六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六十二条第（二）项、第（三）项、《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一百一十九条、第一百三十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郑久雷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被告人张仁武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剥夺政治权利一年；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2年4月8日起至2012年4月7日止。）

被告人郑久雷不构成寻衅滋事罪，无罪。

二、被告人郑久雷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李彦钧经济损失12845.40元，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李鑫鹏经济损失 44613.20元；

被告人张仁武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李彦钧经济损失6422.80元，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李鑫鹏经济损失22306.60元。

二被告人承担连带责任。

上述赔偿在判决生效之日起3个月内付清。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黑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审  判  长刘国军

代理审判员杨  晶

代理审判员高广海

二OO三年三月六日

书  记  员王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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