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龙：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引起国民及全国媒体广泛关注的“华南虎”闹剧终于以周正龙“认罪服法”而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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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正龙在本闹剧中到底都干了哪些事，其行为是否构成犯罪，旁观者的看法各一，但最终作为“替罪羊”的角色而被入罪判刑，则是大家的共识。因为这符合我们的习惯性做法儿。一个引发全民关注的不光彩事件，总得有人出来“埋单”，这个“冤大头”一般是事件人物中最好捏的那只“软柿子”来充当，而周正龙的农民身份和“社会地位”很符合这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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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所以这样说，不仅因为《扬子晚报》和《法制文萃》等纸媒都提出了类似的质疑，更重要的是周正龙在法庭上的“另类”表现让人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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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11月19日《法制文萃报》转发周稀银的文章《周老虎，你拖得我们好辛苦》一文称“不是未卜先知，早在一审前我就断言，只要不进行易地审判（应该是出陕西省），该事件就不可能有什么真正的真相，不仅周正龙的口会被某些力量继续牢牢控制，而且司法部门即使想有所作为，如果没有抛出身家性命的勇气，由自己来彻底打死这个‘百足之虫’，几乎是难上加难。二审的结果想必更多人不用等待就能知道，即使有一点点希望的火星，那也会很快继续在‘拖延大战’中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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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这样说，周正龙案的审理程序，特别是一审程序，如果没有前一个同样引起国人广泛注意的某大案为鉴，那是会很让国人大跌眼镜的。现在，周正龙案仅仅是步了别人的后尘，大家也就没有什么可指责的了。同是一个婊子，张三嫖得，李四也可以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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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W* f& E6 E3 J4 ?　　纵观华南虎全案，周正龙是否构成犯罪确实是一个问题，所以二审辩护律师a>开始提出的无罪辩护并非空穴来风。但随着司法权被行政权的侵蚀，二审辩护律师a>似乎为了周正龙能得到缓刑的判决，也改口“希望二审法院给予轻判并缓期执行了”，而二审法院也如大家所意料的那样，对周正龙改判为缓刑。


* x" I% j1 h! p　　其实这并不是本文所要说的问题。本文所关注的是2008年11月18日《法制日报》报道《庭上庭下，戏里戏外》一文中一段有趣的叙述：“19时许，周正龙的妻子罗大翠被传唤出庭作证”（在一审中作为周正龙的妻子，她“欲求旁听而不得”），罗大翠说“老周（周正龙）拍虎照不是为了钱，她举例说，网易公司要用10万元买华南虎照，周正龙都没有卖，罗大翠还说，周正龙找虎拍虎是县林业局让他去的，她说林业局给周正龙安排食宿，提供了很多方便，就是要让老周找老虎”（笔者记得在以前的报道中，罗大翠还说过，周正龙连照相机都不会使。另外，这个数码相机是谁的呢？）


　　当证人为周正龙作有利证言时，“周正龙显得有些急躁，连续三次打断了妻子的证言，他说，这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周正龙反复向审判长提出不要让他的家人再出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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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大翠退庭后，本案的最后两个证人，周正龙的儿子周松和女儿周鑫没有被传唤出庭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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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这样说，这是笔者在十几年刑事辩护生涯中和所有关于刑事审判的信息中，第一次听说被告人不让自己的亲人为自己作有利证言。周正龙这么急切地想“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已得到了有关方面的许诺或已与有关方面达成了某种交易：只要你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了，别说出真相再咬出其他人而节外生枝，就会放你出去（缓刑）。周正龙，作为中国最弱势群体——农民中的一员，面对无所不能的行政强权，这是他唯一的选择。要么你说出真相，大家都不好看，你也得坐牢；要么所有问题都自己扛，大家都好看，你马上就能出去。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是一个对法律并不详熟的农民，就是一个法界精英，面对如此的司法环境，他敢作第一种选择吗？


　　难怪《法制日报》在报道二审庭审实况时，把文章的标题写为《庭上庭下，戏里戏外》，其实大家都明白，这只不过是一场愿打愿挨和只好愿挨的双簧戏，我们所看到的仅仅是在台上尘头灰脸地表演的周正龙，而躲在周正龙背后的那个“人”，不仅在指挥着周正龙，还操纵着堂堂的人民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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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X. {5 s' w- w' D0 ^　　透过这个案件，我们会十分痛心地发现，党的十七大提出的司法独立之路，离我们还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