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裁判书]襄樊大力工业控制股份有限公司诉国家知识产权局专利复审委员会专利无效行政纠纷案一审行政判决书

喜欢手动挡 · 发表于 2010-4-15 12:47:34

襄樊大力工业控制股份有限公司诉国家知识产权局专利复审委员会专利无效行政纠纷案一审行政判决书
——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2003-12-31)

                              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

行政判决书

（2003）一中行初字第441号

  原告襄樊大力工业控制股份有限公司，住所地湖北省襄樊市春园西路4号。

  法定代表人张军红，董事长。

  委托代理人汪爱君，北京市尚公律师事务所律师。

  委托代理人余龙海，男，汉族，1967年1月30日出生，襄樊大力工业控制股份有限公司总工程师，住湖北省襄樊市高新技术开发区春园西路4号。

  被告国家知识产权局专利复审委员会，住所地北京市海淀区蓟门桥西土城路6号。

  法定代表人王景川，该委员会主任。

  委托代理人朱世东，该委员会电学申诉处审查员。

  委托代理人迟姗，该委员会行政诉讼处审查员。

  第三人湖北追日电气设备有限公司，住所地湖北省襄樊市追日路（长虹北路126号）。

  法定代表人陈建国，董事长。

  委托代理人徐国文，男，汉族，1942年10月26日出生，北京银龙专利代理有限公司专利代理人，住北京市宣武区永居东里34号。

  委托代理人邹强，男，汉族，1955年1月7日出生，湖北追日电气设备有限公司副董事长，住湖北省襄樊市樊城区长征路110号。

  原告襄樊大力工业控制股份有限公司（简称大力公司）不服被告国家知识产权局专利复审委员会(简称专利复审委员会)于2003年3月17日作出的第4896号无效宣告请求审查决定(简称第4896号决定)，于法定期限内向本院提起行政诉讼。本院于2003年6月26日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并通知第4896号决定的相对方湖北追日电气设备有限公司（简称追日公司）作为本案第三人参加诉讼。本院于2003年11月27日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原告大力公司的委托代理人汪爱君、余龙海，被告专利复审委员会的委托代理人迟姗，第三人追日公司的委托代理人徐国文、邹强到庭参加了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第4896号决定系专利复审委员会针对追日公司就大力公司拥有的名称为“三相绕线异步电动机用液体电阻起动调速器”的第97241661.7号实用新型专利（简称本专利）提起的无效宣告请求而作出的。该决定认定：（一）专利复审委员会针对本专利的第3025号无效宣告请求审查决定（简称第3025号决定），是2001年3月12日作出的，适用修改前专利法的规定，该决定是终局决定。但是，无论修改前的专利法规定的终局决定还是2001年7月1日起实施的新专利法规定的非终局决定，都不能排除其后以不同的无效理由或不同的证据或事实就维持有效的同一专利权再次提出无效。就本无效宣告请求而言，追日公司提出的无效理由和证据与第3025号决定中所涉及理由和证据不同，且有的无效理由如涉及专利法实施细则第二十一条第二款的无效理由还是修改后的专利法实施细则中新增加的，因此，该案属于专利复审委员会的受案范围。（二）专利法实施细则第二十一条第二款规定，独立权利要求应当从整体上反映发明或者实用新型的技术方案，记载解决技术问题的必要技术特征。独立权利要求是否表述了一个针对发明或者实用新型所要解决的技术问题的完整的技术方案，关键在于独立权利要求是否记载了解决所述技术问题的全部必要技术特征。第3025号决定维持有效的权利要求1所限定的三相绕线异步电动机用液体电阻起动调速器，包括以下8个技术特征

1)在液箱内固定有动、静极板；（2）动极板通过一升降架与传动装置联接；（3）液箱的下出口与循环泵管路联接；（4）上进口与热交换器管路联接；（5）循环泵与热交换器之间管路联接；（6）所述的液箱用隔板隔为上、下两层；（7）上层固定动、静极极为主阻段；（8）每一主阻段通过一小管与液箱下层连通。根据说明书第2－3页的描述，“为了保证除液箱7内部之外的其余部分处于零电位，以保证人身和设备安全，液箱7采用如下特殊结构，液箱7是一个横截面可为任意形状的桶状容器，液箱7中间用隔板12将液箱7分为上、下二层，上层用隔板分为三格或另放三个各自独立容器，每格或每个容器即为一相电阻，作为主阻段15，主阻段15的底部放置静极板6，上部装静极板5，静极板5三相短接在一起，故静极板5以上的液体为零电位，上部的进口13亦处于零电位；每一主阻段15与液箱7底层通过一小管16联接，小管16上端与主阻段15相通，下部开口通于液箱7底部，小管16内的液体形成辅阻段，三相辅阻段由导电液体相通，在其中心处形成了底部的中心点，其电位为零；液箱7下部出口14以管子直通底部的中心点，因而也保证了底部出口14电位为零”。根据上述的描述可知，这里所述的中心处就是指三相辅阻段的中心处，在其中心处形成了底部的中心点，其电位为零，液箱7下部出口14以管子直通底部的中心点，因而也保证了底部出口14电位为零。由本专利说明书附图可以明显地看出含有三小桶及小管的液箱构造，其星形对称布置使三相平衡保证了中心连接点的电位为零。本专利采用小管，把三相小管的出口布置成三角形，排液管伸入到三角中心，必须使三相平衡，即这三相分流电阻要相等，否则三相不平衡。这样辅阻段三相电阻对称平衡，三相接点自然是零电位。通过这种均衡布置的特定液箱构造才能够实现说明书所述的使三相平衡防止漏电的技术效果。也就是说，为了在保证人及设备安全的情况下实现本发明的技术方案，必须使与三相对应的三个小管在液箱7下部呈均衡布置并且将出口14以管子直通底部的中心点，只有有了这样的结构特征才能保证出口14为零电位。权利要求1的上述8个技术特征都没有包含这样的技术特征，而且权利要求2中也仅仅限定了主阻段的三个容器由三个小桶组成，小桶底部通过小管与液箱下层连通。在说明书和权利要求书中没有对小管的结构特征进行描述，合议组认为，小管的粗细和长度可以根据设备的大小来确定，但是仅仅将小管与液箱下层连通，没有小管均衡布置以及液箱7下部出口14以管子直通底部中心点的特征，就无法保证出口14为零电位。而且，即使考虑到权利要求2的特征，权利要求书也没有包含三个小管均衡布置和液箱7下部出口14以管子直通底部中心点的特征。鉴于权利要求书没有包含小管均衡布置和液箱7下部出口14以管子直通底部中心点的特征，即缺少实现该实用新型的必要技术特征，因此，权利要求书不符合实施细则第二十一条第二款的规定。（三）大力公司在口头审理时认为，权利要求中的小管本身就保证了零电位，但这种观点不能得到说明书的支持，并且与大力公司的其他意见相矛盾。综上所述，本专利不符合实施细则第二十一条第二款的规定。在这种情况下，评述追日公司提出的其它无效理由己无必要。

  基于上述理由，专利复审委员会作出宣告本专利权无效的第4896号决定。

  原告大力公司不服上述决定，在法定期限内向本院提起行政诉讼，诉称：（一）第4896号决定认定事实错误。“小管均衡布置以及液箱7下部出口14以管子直通底部中心点”，不是本专利的技术特征。被告却将其认定为本专利的必要技术特征，与事实不符。由本专利的原权利要求书和被告维持本专利有效的第3025号决定可知，本专利的技术特征可简言之为：用隔板将液箱隔为上，下两层，主阻段三小桶通过小管与液箱下层连通。这种特定的液箱构造，使小管内液体形成了辅阻段。由于小管相对于液箱上部的小桶而言，有较长的长度和较小的横截面积，从而使辅阻段的电阻远大于主阻段的电阻，为保障本专利除液箱内部之外的其余部份电位为零提供了坚实的技术基础，保护了人身和设备的安全。也正是因为这种极具特点的特定的液箱构造与所有现有技术形成了实质性差别，具备了专利法第二十二条所规定的新颖性、创造性和实用性，才被国家知识产权局授予了实用新型专利权，并为被告的第3025号决定再次给予了确认和维持。由本专利的说明书及其附图可知，“三小管成均衡布置以及液箱7下出口14以管子直通底部中心点”的构造，只是本专利所涉及的三相绕线异步电动机用液体电阻起动调速器的一般技术构造之一，它是在本专利的必要技术特征的基础上，为了实现说明书所述的使三相平衡防止漏电的技术效果而作的技术设计，但它不是本专利的必要技术特征。因此，被告将上述不是本专利技术特征的一般技术构造，作为本专利的必要技术特征，混淆了两者特征的根本区别和作用，不仅与本案事实不符，而且也和被告的第3025号决定相矛盾。（二）本专利权利要求书符合专利法实施细则第二十一条第二款的规定。被告在认定事实错误的基础上，适用该条款宣告本专利权无效，显属适用法律不当。由本专利的说明书及其附图可知，它们不仅清楚、完整的记载并说明了实用新型的结构、管路联接方式，技术方案的目的，而且还着重阐明了实用新型专利技术的必要技术特征，完全符合专利法第二十六条第三款的规定。本专利权利要求书所记载的内容，没有超出说明书及其附图说明的范围，不仅从整体上反映了本专利的技术方案，如管路联接方式，液箱内部构造，而且还着重记载了解决技术问题的必要技术特征，如要解决本专利的技术问题，就必须要用“液箱内用隔板隔为上、下两层，组成主阻段的三个容器由三个小桶组成，小桶底部通过小管与液箱下层连通”这种特定构造才可完成。因此，本专利权利要求书完全符合专利法第二十六条第四款及专利法实施细则第二十一条第二款的规定。综上，原告认为被告在第4896号决定中将不是本专利的必要技术特征认定为必要技术特征，在认定事实错误的基础上，认为本专利权利要求书不符合上述法律规定，宣告本专利权无效，显属适用法律不当。故请求法院依法判决撤销被告的第4896号决定，并判令被告重新做出决定。

  被告专利复审委员会辩称：我委根据无效宣告请求人追日公司提供的宣告专利权无效请求书、陈述意见和证据作出了第4896号决定，认定本专利的权利要求书中没有包含小管均衡布置和液箱7下部出口14以管子直通底部中心点的特征，即缺少实现该实用新型的必要技术特征，因此，权利要求书不符合实施细则第二十一条第二款的规定。追日公司的无效宣告请求的理由成立，宣告本专利权无效。第4896号决定中详细分析了权利要求中的特征并与说明书中描述的技术特征进行了比较，摆事实讲道理，使用的证据文件是真实的，因此，第4896号决定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审理程序合法，原告的诉讼理由不能成立。故请求法院驳回原告诉讼请求，维持第4896号决定。

  第三人追日公司陈述意见认为：原告的诉讼理由无任何事实及证据支持，不能成立。第4896号决定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故请求法院驳回原告诉讼请求，维持第4896号决定有效。

  本院经审理查明：

  本专利的名称为“三相绕线异步电动机用液体电阻起动调速器”，专利号为97241661.7，申请日为1997年12月23，授权公告日为1999年4月21，专利权人为襄樊大力工业控制有限责任公司。2003年11月5日，襄樊大力工业控制有限责任公司名称变更为襄樊大力工业控制股份有限公司即原告现名称。

  1999年12月10日，追日公司以本专利不具有新颖性、创造性为由，向专利复审委员会提出无效宣告请求。针对该无效宣告请求，专利复审委员会于2001年3月12日作出第3025号决定，宣告：本专利原权利要求1、3、4、6、7、8、9无效，并且在原权利要求2和原权利要求5的基础上维持该专利权有效，即在以下权利要求书的基础上维持本专利权有效：

  “1．一种三相绕线异步电动机用液体电阻起动调速器，其特征是在液箱内固定有动、静极板，动极板通过一升降架与传动装置联接，液箱的下出口与循环泵管路联接，上进口与热交换器管路联接，循环泵与热交换器之间管路联接，所述的液箱用隔板隔为上、下两层，上层固定动、静极板为主阻段，每一主阻段通过一小管与液箱下层连通。

  2．根据权利要求1所述的三相绕线异步电动机用液体电阻起动调速器，其特征是所述的组成主阻段的三个容器由三个小桶组成，小桶底部通过小管与液箱下层连通。”

  2002年5月8日，追日公司针对本专利的上述权利要求再次向专利复审委员会提出无效宣告请求，其理由为：（1）本专利不符合专利法第二十二条第二款关于新颖性的规定；（2）本专利不符合专利法实施细则第二十一条第二款的规定，权利要求没有记载解决技术问题的必要技术特征，如“在液箱内分三格固定动、静极板”在权利要求书中没有记载，“导电液体”在权利要求书中也未提及；（3）权利要求不符合专利法实施细则第二十条第一款的规定，如“每一主阻段通过一小管与液箱下层连通”保护范围不清楚，未对小管的长度和直径做任何限定；（4）权利要求中的技术方案没有以说明书为依据，不符合专利法第二十六条第四款的规定，如为保证底部出口电位为零的技术措施权利要求中未提及。随同无效宣告请求书，追日公司一并提交了九个附件，其中附件7为第3025号决定，附件8为本专利说明书，附件9为湖北省武汉市中级人民法院的通知。

  经形式审查合格，专利复审委员会受理了该无效宣告请求，并且将无效宣告请求书与所述九个附件的副本转送专利权人大力公司。

  2002年6月17日，大力公司对上述无效宣告请求作出答复。认为：专利复审委员会2001年3月12日所做的3025号决定为终局决定，追日公司再次提出无效请求有违专利法及其实施细则；权利要求中的调速器没有在本专利申请日前公开销售，本专利具备新颖性、创造性和实用性；本专利权利要求书及其说明书符合专利法第二十六条第三、四款以及专利法实施细则第二十一条第二款的规定，其说明书及其附图详细地说明了本专利的技术目的和结构特征，既然权利要求书应当以说明书为依据，说明要求专利保护的范围，那么，在权利要求书中便不需要对结构做再次重复说明，而只需要对保护的技术特征说明即可以了；液箱内装有液体是任何有电学常识的人所共知的，使用导电液体不是本专利的特征，不作为本专利的权利要求；小管的结构是本专利技术的核心之一，小管的技术方案是形成液箱下层零电位的前提和保证。因此，在权利要求中只把小管结构提出来要求保护也就足够了。

  双方当事人参加了于2002年12月26日举行的口头审理。在口头审理中，追日公司声明放弃有关新颖性、创造性和实用性的无效理由。追日公司明确其无效理由是本专利不符合专利法第二十六条第三、四款的规定和实施细则第二十条第一款、第二十一条第二款的规定。双方当事人围绕上述无效请求理由详细陈述了意见。追日公司认为：专利法第二十二条第三款和专利法实施细则第二十一条第二款是两条独立的法律条款，前者要解决的问题是一项权利要中的区别特征是否能从现有技术中导出，后者要解决的问题则是权利要求中是否记载解决问题的必要技术特征。以第3025号无效决定要点、该实用新型说明书、大力公司在2000年2月26日、2001年2月8日给专利复审委员会的《意见陈述书》中陈述的意见为依据，特别是从本专利说明书第2页倒数第4行“每一主阻段15与液箱7底层通过一小管16联接，小管16上端与主阻段15相通，下部开口通于液箱7底部，小管16内的液体形成辅阻段，三相辅阻段由导电液体相通，在中心处形成了底部的中心点，其电位为零；液箱7下部出口14以管子直通底部的中心点，因而也保证了底部出口14电位为零……”的描述和大力公司意见陈述书强调的达到第3025号决定要点中指出的实现三相平衡防止漏电的技术措施相比较，表明维持有效的权利要求缺少解决技术问题的必要技术特征，不符合专利法实施细则第二十一条第二款的规定。大力公司认为：“在液箱内分三格固定动、静极板”和“导电液体”等是本领域技术人员的常识，并且权利要求1的技术方案，尤其是权利要求1中“所述的液箱用隔板隔为上、下两层，上层固定动、静极板为主阻段，每一主阻段通过一小管与液箱下层连通”体现了解决本专利技术问题的措施，权利要求2进一步体现了均衡结构。大力公司还认为，权利要求中的小管本身就体现了小管下部电位为零。因此，本专利的权利要求符合专利法实施细则第二十一条第二款的规定。

  基于上述事实，专利复审委员会作出第4896号决定，宣告本专利权全部无效。

  第三人在诉讼中向法院提交了原告大力公司在第3025号无效审查程序中分别于2000年2月26日和2001年2月8日提交给专利复审委员会的两份《意见陈述书》，用以证明“小管的均衡布置以及液箱7下部出口14以管子直通底部中心点”是本专利的必要技术特征。

  2000年2月26日提交的《意见陈述书》的第4页的Ⅱ中载明：“必须使三相平衡。即这三相分流电阻要相等，否则三相不平衡，不仅这三相分段电阻的连接点不是零电位，主阻段的连接点即动极板的顶部也不是零电位，而这两点恰是液箱的进出口，……。这两点若不是零位，将使循环系统带电，危害人、机安全，并有电流流过。对此问题，大力专利采用小管，可把三相小管的出口布置成三角形，排液管伸入到三角中心，这样辅助段三相电阻对称平衡，三相接点便自然是零电位。而三相主阻段的电阻接点即三相动极板的中心点也是零电位。”

  2001年2月8日提交的《意见陈述书》的第2页倒数第1行至第3页第4行载明：“液箱（7）采用特殊结构，如本专利摘要及说明书中所述的，它保证除液箱内外，其它均为零电位，防止漏电，由图可以明显地看出含有三小桶及小管的液箱构造，其星形对称布置使三相平衡保证了中心连接点的电位为三相交流电的中心点，其电位恒为零，从而确保产品可靠和安全性。”

  另查明，本专利说明书第2－3页载明：“为了保证除液箱7内部之外的其余部分处于零电位，以保证人身和设备安全，液箱7采用如下特殊结构，液箱7是一个横截面可为任意形状的桶状容器，液箱7中间用隔板12将液箱7分为上、下二层，上层用隔板分为三格或另放三个各自独立容器，每格或每个容器即为一相电阻，作为主阻段15，主阻段15的底部放置静极板6，上部装静极板5，静极板5三相短接在一起，故静极板5以上的液体为零电位，上部的进口13亦处于零电位；每一主阻段15与液箱7底层通过一小管16联接，小管16上端与主阻段15相通，下部开口通于液箱7底部，小管16内的液体形成辅阻段，三相辅阻段由导电液体相通，在其中心处形成了底部的中心点，其电位为零；液箱7下部出口14以管子直通底部的中心点，因而也保证了底部出口14电位为零”。

  由本专利说明书附图可以明显地看出：含有三小桶及小管的液箱构造，其星形对称布置使三相平衡保证了中心连接点的电位为零。

  原告大力公司在庭审中明确表示，对本无效请求案中适用新增加的修改后专利法实施细则第二十一条第二款的规定本身无异议，而是主张被告将不是本专利的必要技术特征认定为必要技术特征并适用该条款宣告本专利权无效，属于适用法律不当。

  上述事实有本专利权利要求书及其说明书、原告企业名称变更证明、第3025号决定、第4896号决定、大力公司于2000年2月26日和2001年2月8日的《意见陈述书》、当事人庭审陈述等证据在案佐证。

  本院认为，针对当事人的诉辩主张，本案的争议焦点为以下两方面问题：

  一、本专利权利要求书记载的必要技术特征是否符合修改后的专利法实施细则第二十一条第二款的规定。

  虽然，修改后专利法实施细则第二十一条第二款的规定属于新增加的无效理由，但鉴于原告大力公司明确表示，对本无效请求案中适用该条款的规定本身并无异议，故本院对此不持异议。

  专利法第二十六条第三款规定：“说明书应当对发明或者实用新型做出清楚、完整的说明，以所属技术领域的技术人员能够实现为准；必要的时候，应当有附图。摘要应当简要说明发明或者实用新型的技术要点。”专利法第二十六条第四款规定：“权利要求书应当以说明书为依据，说明要求权利保护范围。”专利法实施细则第二十一条第二款规定：“独立权利要求应当从整体上反映发明或者实用新型的技术方案，记载解决技术问题的必要技术特征。”由上述规定可知，虽然，专利法第二十六条第三、四款和专利法实施细则第二十一条第二款的规定，均是关于专利文献合法性的规定，但各自规范的对象不同。专利法第二十六条第三款是对说明书合法性作出的要求、第四款是对权利要求书与说明书的关系进行的规范，而专利法实施细则第二十一条第二款的规定是对独立权利要求的合法性提出的要求。因此，符合专利法第二十六条第三、四款的规定不等于就符合专利法实施细则第二十一条第二款的规定。由于追日公司的无效请求理由不仅包括本专利不符合专利法第二十六条第三、四款的规定，而且包括本专利不符合专利法实施细则第二十一条第二款的规定，在此情况下，专利复审委员会依据追日公司的请求审查本专利独立权利要求书是否符合专利法实施细则第二十一条第二款的规定，并无不当，故本院予以支持。如前所述，由于本专利权利要求书中没有包含“小管均衡布置和液箱7下部出口14以管子直通底部中心点”的特征，即缺少实现该实用新型的必要技术特征，因此，本专利权利要求书不符合专利法实施细则第二十一条第二款的规定。

  二、本专利说明书中记载的“小管均衡布置以及液箱7下部出口14以管子直通底部中心点”是否是本专利的必要技术特征。

  原告虽主张本专利的“中心处零电位”技术效果主要是由“隔板将液箱隔为上、下两层，主阻段三小桶通过小管与液箱下层连通”的技术手段来达到的，“小管均衡布置以及液箱7下部出口14以管子直通底部中心点”不是本专利的必要技术特征。但由本专利说明书第2、3页记载的前述具体内容及其说明书附图可知，“小管均衡布置和液箱7下部出口14以管子直通底部中心点”是保证“底部出口14电位为零”的必要技术手段，故该特征为本专利的必要技术特征。关于此，原告的陈述也自相矛盾，其一方面称该技术特征“只是本专利所涉及的三相绕线异步电动机用液体电阻起动调速器的一般技术构造之一”，另一方面又称它是“为了实现说明书所述的使三相平衡防止漏电的技术效果而作的技术设计”。对此，还可由原告的两份《意见陈述书》的具体意见中得到证实，如：本专利采用小管，可把三相小管的出口布置成三角形，排液管伸入到三角中心，这样辅助段三相电阻对称平衡，三相接点便自然是零电位；含有三小桶及小管的液箱构造，其星形对称布置使三相平衡保证了中心连接点的电位为三相交流电的中心点，其电位恒为零，从而确保产品可靠和安全性。”

  由于本专利已经过第3025号终局决定审查，故本专利权利要求书应以第3025号决定维持有效的权利要求书的内容为准。根据第3025号决定维持有效的本专利独立权利要求的内容，即本专利权利要求1所限定的三相绕线异步电动机用液体电阻起动调速器，包括以下8个技术特征

1)在液箱内固定有动、静极板；（2）动极板通过一升降架与传动装置联接；（3）液箱的下出口与循环泵管路联接；（4）上进口与热交换器管路联接；（5）循环泵与热交换器之间管路联接；（6）所述的液箱用隔板隔为上、下两层；（7）上层固定动、静极极为主阻段；（8）每一主阻段通过一小管与液箱下层连通。由于上述八个技术特征中并未包括“小管均衡布置和液箱7下部出口14以管子直通底部中心点”这一本专利的必要技术特征。因此，本专利的独立权利要求没有从整体上反映本实用新型的技术方案，并未完整地记载解决技术问题的所有必要技术特征，故不符合专利法实施细则第二十一条第二款的规定，依法应宣告其无效。

  综上所述，原告关于被告将不是本专利的必要技术特征认定为必要技术特征并适用专利法实施细则第二十一条第二款的规定宣告本专利权无效，属于适用法律不当的主张，因缺乏事实与法律根据，不能成立。被告专利复审委员会作出的第4896号决定，认定事实清楚，审查程序合法，适用法律正确，应予维持。原告大力公司的诉讼理由及其请求缺乏事实与法律根据，本院不予支持。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第五十四条第一项之规定，判决如下：

  维持国家知识产权局专利复审委员会第4896号无效宣告请求审查决定。

  案件受理费1000元，由原告襄樊大力工业控制股份有限公司负担（已交纳）。

  如不服本判决，各方当事人可在本判决送达之日起十五日内，向本院递交上诉状及副本，并交纳上诉案件受理费1000元，上诉于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上诉期满后7日内未交纳上诉案件受理费的，按自动撤回上诉处理。







                        审  判  长赵  静

                        代理审判员苏  杭

                        代理审判员赵  明





               二ＯＯ三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书  记  员江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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