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出版社这套法律与社会文丛推出了苏力的两部作品:一部是《也许正在发生——转型中国的法学》,一部是《道路通向城市——转型中国的法治》。WriteZhu('1');这两本书是作者对法学和法治实践两个层面研究所作论文的集合,作为北大法学院的一院之长这些年来还能这么高产就是一个奇迹。当说到这些的时候同学说他作为北大的法学院院长如果没有学术产出的话怎么能够服众,其实这样的说法是无力的,只要想想北大法学院也不是就这一任院长,全国也不是就北大一家著名法学院就可以知道,无论是横向还是纵向比较,苏力还是保持了旺盛的创造力。(当然,这只是学术一个向度,院长的行政能力对法学院可能跟学术一样重要,如果不是更重要的话。)我们不知道在多大程度上他受到了“波斯纳每天晚上都睡觉”这一“流言”的影响。但是显然作者的勤奋同他的“学术产出观”是分不开的,他显然是认同了“不发表就完蛋(publish or perish)”这样美国的学术体制,他认为“述而不作”已经过去了,对“慢工出细活”也持怀疑态度,认为中国法学界的产出是偏低的。WriteZhu('2');如果他相信数量和质量并不总是矛盾的,那么我们学术中“板凳甘坐十年冷”、“一个人一本书”等可称道的传统可能会转向“著作等身”的期待和努力。多年来法学的“幼稚”这一断语让法学界不能释怀,但是大家更多地是觉得法学的品质不高,如今苏力企图说服我们的是我们中国的法学同时还有产量偏底的问题。当然,我们都能够认同只有极少数的人可以倾一生之力酝酿出“藏之名山,传之后世”的作品,我们也能够认同如果没有压力,很多学者也会懈怠,很多笔耕不辍的高产学者确实值得钦佩,但是不可否认,如今的工业化管理模式催生了大量的学术垃圾,甚至有人认为博士候选人必须在上学期间发表论文的规定类似于大跃进期间的全民诗人,而这里边一定会有类似于“就着太阳抽袋烟,撕下云彩擦擦汗”的作品。作者拿芝加哥大学法学院产出相当于中国50位产出最多的法学家的论文总和为例来说明我们产出低的问题,显然是忽略了作者一贯坚持的“语境论”思路,我们一定就需要那么多吗?况且我们的法学期刊还太少,大多还是双月刊,以当下大批量出产博士的时代,只要有足够的容器,一定可以灌进足够的水,或者水货。苏力践行着自己的理念,在提高法学论文的产出方面确实是以身作则,并且质量不低,“高产以服众”的说法在这个意义上又是成立的。但是又有多少人会觉得苏力是可以复制的?